他生在一個軍人世家,家人要麼就是軍人,要麼就是警察,他也從小耳儒目染,跟著他父親見過不少案子,但這種凶手,可不多見。
眼尖的裴識發現了身後有一輛小轎車一直在後麵跟著他們。
而他們的車裡突然閃過一絲火光。
裴識瞳孔縮小,心中大喊不好。
“快!快開!”裴識突然朝窗外大喊一聲。
“怎麼了?”袁錦轉頭問。
但下一秒後麵就響了爆炸聲,袁錦目睹了爆炸現場,爆炸似乎很嚴重,巨大地響聲讓人耳鳴。
裴識讓幾名隊員去看後麵怎麼樣,他跟著袁錦先向那棟彆墅前進。
“快點,再快點。”他不斷催促著,眼睛眨得快速。
這個時候他再也冷靜不了了。
警笛此起彼伏,裴識讓隊員圍住彆墅,交待時晴不要讓任何人出入,如果一定要出入,先出示證件。
“明白。”時睛利索地封了警戒線,轉身去交代清楚。
時晴是重波警局為數不多的女警官,但聰明能乾,還毫無怨言,所以領導都很器重她,她也非常努力,取得了今天的好成績。
說完之後裴識立刻就帶上剩下的警員準備破門,他們輕輕走到門前,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沒人回應,裴識衝袁錦點了點頭,破門,裴識舉著槍衝進屋裡,大喊一聲:“警察!”
隨之而來的不是凶手厭惡的嘴臉,而是一股巨大的血腥味,靡爛而腐敗,讓人惡心。
袁錦差點吐出來。
其他的警察也陸續麵色不好看了起來。
袁錦現在才明白裴識在警車上打趣他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開燈後。
首先眏入眼簾的是一張手術台,而手術台上的是一個半邊身子被剝了皮的死人,旁邊放著的,正是他被剝下來的皮。
再旁邊是堪稱專業的解剖工具,上麵還有淋漓的鮮血。
強烈的生理不適讓眾人又一次差點吐出來。
“袁錦,通知法醫,讓法醫來看一下。”裴識不敢大聲說話,隻能小聲地囑咐旁邊的袁錦。
“是。”袁錦用同樣小的聲音回答。
每說一句話,都要忍著惡心。
他們遊走在屋內,發現裡麵竟然沒有一絲人住過的痕跡,一絲都沒有。
除了手術台上還有溫度的鮮血,否則真是無法想象到這裡剛剛有人犯罪。
他們把沾滿鮮血的手術刀放在無菌袋裡,接著去找其他的證據。
裴識到了二層的一間房子裡,覺得裡麵陰氣太重,還是有濃鬱的血腥味,一開燈,大量家具出現在了房子裡,上麵是乾透了的血。
他一開始並沒有想過這也是人皮做成的。
直到法醫來時把屍體裝好,他聽到了一句“這工具比我們法醫還全,嘖嘖嘖”。
他感覺後背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他對著法醫,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把這些東西也檢查一下。”
“誒,好。”
他覺得以前真是白活了,怎麼沒見過這麼變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