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腦補、遐想,都不過是因為沒嘗過雙修的滋味,而產生的自然生理反應。他不會傻到認為這就是情。
他原本也以為自己可以不動身心,看來還是修為太淺了。難怪排名一直靠後,連前十都進不了。也許可以從楚玖開始,增加自己的修為,提升自己的無情道境界。
楚玖聽了這話,險些沒氣得背過去。好家夥。敢情他一直撩人,反被人撩了?
什麼叫天下第一的滋味。就是因為他是天下第一,他才不能順便當一個爐鼎啊。
“你想試,找彆人去。你找我?我告訴你。你敢亂來。事後老子絕對把你大卸八塊,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之前就是吻過你的耳垂,我碰你了嗎?強你了嗎?啊?你差不多就得了。彆給老子亂來。”
他就跟隻貓咪一樣嗷嗷直叫,越叫臉越紅,聲音就越發嗲。
謝濟臣終於明白,應該如何讓這個狂傲的男人閉嘴了,吻他!
吻這個行為,他真的沒想太多,神使鬼差地吻上去。一隻手按住楚玖,禁錮住他試圖推開自己的手,因為河上的人圍觀,謝濟臣大手一擺,一隻手臂顯出肌肉,沉如千斤的棺材蓋子瞬間被他合上了。
棺木裡漆黑一片。
但吻未停。楚玖意識已經被吻得短路,就跟一攤泥一般橫在下麵,沒有一點平日裡的霸氣。謝濟臣這樣一合蓋子,他瞬間清醒!
十分凶地咬了謝濟臣一口,感受著他沉重的呼吸。楚玖覺得這好徒弟是來真的。真的要複仇!太可惡了。“你還說你沒動情?你現在動我,就是喜歡我。我告訴你,你就等著死吧你。你死!”
“你還想罵什麼。一次性罵個夠。”謝濟臣抿著唇,非常不高興被人打斷。也不喜歡聽到楚玖這麼說。
“情盅不是不能解。你把風氏給我們的盅給我下進去。以毒攻毒。”為了保住貞潔,他拚了。
謝濟臣不說話。
“你還猶豫什麼?我都不怕死了。你還能做個好人呢。怎麼的。真動情啊?不至於。我天天這麼虐你。你是賤嗎?”
謝濟臣冷冷地瞥了楚玖一眼,“你彆對我有任何癡心妄想。我對你。不可能有任何感情。”狠話,當他不會說嗎?
“那就是了。那你氣什麼?我用離魂鞭打你這事,這樣麼。我給你打回去。總行了吧?彆氣了。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革命友誼,從今以後。你跟我,就是一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好師徒。怎麼樣?快他替為師把棺材打開。”
楚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三寸之舌,隻是一想到自己要被攻略,他所有的求生欲全來了。說什麼也不能被攻吧?沒帶這樣玩的。他可不想被人壓在底下,——操。
他也相信小徒弟絕對不會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他信他說的。
“你要是真的對我亂來。我可告訴你,出去後。我就給你們千山派所有的弟子,你的十二個還是十八個徒弟,你的師兄師弟,你的爹,你的媽,每個人都千裡傳音,說你對我霸王硬上弓。我還叫人寫話本,琅華仙尊癡戀天蒼門掌門,設下結界,日日夜夜行非人道之事!我告訴你,我說到做到。”
他邊勸服謝濟臣,邊在腦中瘋狂敲係統。
“係統!救命!快給我解情盅之毒!”
係統甜美的聲音響起:“係統檢測到您如今的仇恨值有六百。請問你要花六百仇恨值解毒嗎?”
“要六百?這麼多嗎?有沒有弄錯?”
“沒有哦。壓榨宿主是我們奉行一直的理念。隻有這樣,宿主才會更加賣命。我們也是為了您好。”
“解。”楚玖想也不想。遲早有一天把無數仇恨值砸係統臉上。
“真的嗎?您真是大方。係統現在就為你操作。請等一分鐘。”
這個空檔。謝濟臣已經打開了棺木蓋,呼吸了新鮮空氣。“這次就饒過你。下次……”
楚玖猛地一躍而起,“沒有下次!”他擦擦汗,情盅之毒解了。大手一揮。念咒放出黑蝶,陣光一閃,黑棺應聲而裂。“好徒弟。你沒有公報私仇,為師很欣慰。這樣吧。我再給你抓一隻靈獸送你。畢方死了。給你抓隻了靈貓?怎麼樣?”
化蝶而去的黑蝶沒有歸來。他們真的出夢了。
謝濟臣不知為何,也鬆了一口氣,他為什麼會魔怔了,楚玖情盅之毒,中的是人仿佛是他。上次失控已經很自責了。現在竟然想通過雙修來懲罰東方澡雪?
楚玖罵的話著實不好聽,可句句也是實話。
他的心波瀾起伏的。也不注意楚玖說的話。入了葉驚秋這一夢裡,他體內真氣奔湧,在夢中,他的確突破了封禁,但出了夢後靈脈還是被鎖的狀態,這就造成了強烈的衝突。
他不想讓楚玖發現此刻他又靈力全無了。頭也不回地竟自走了。
他走後。恰好葉驚秋走了過來
他們在夢中過了好幾日,其實不過才過了幾個時辰。此刻天大亮,葉驚秋便上殿來了。黃粱一夢。少年的眼裡再沒有雜質,清澈無比,他跪在楚玖麵前,低聲喊道:“掌門。”
聽到這個稱呼的謝濟臣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如夢中不一樣,也與過去不一樣,葉驚秋又回到了純真單純的自己了。
代價是他的母親永遠留在了無意識界,守著一個魔嬰。
楚玖自然記得風氏的囑托,——心中當然會膈應,畢竟前一秒這個人還給他下套呢,又是分屍,又是下盅的。
“過來。”楚玖命令。
葉驚秋乖巧地頷首,站起身來到楚玖跟前,再次跪了下來。那順從的姿態,讓楚玖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在謝濟臣那裡吃夠了癟,就該找個葉驚秋這樣的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