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古,怎麼能讓我們順洋的副會長在這等著我呢?韓秘書你是怎麼做事的?”看似指責的話卻帶著些戲虐,讓人隻要一聽就知道是場麵說法。
高跟鞋有力的踩踏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嗒嗒聲,莫名就讓人覺得有壓迫感。
伊炫優低著頭等在會議室的角落裡,這裡一共有四個人,但真正能說話的就兩個,不,就一個。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了一點頭,注視著辦公桌那的動向。
明豔的美人翹著二郎腿坐在了屬於是會長的椅子上,她上下動了一下看起來不是很喜歡。
“趙會長今天我來是有事情想要拜托你的。”順洋集團的皇太子這輩子除了他爺爺陳養喆之外沒有對其他人那麼恭順過了,但真的沒有辦法。
眼前的這個人設計爆出了很多關於陳家的醜聞,還一舉直接把他父親送了進去,目的就是為了狙擊順洋的股票,她可是眼饞半導體很久了,這麼好的一個屠龍機會,她一定不會手軟。
但……他還是來到了這兒。
聽到他這麼說的趙尹冬仔細的端量著他,良久之後,沒了興趣的往後一靠,“你就非要笑的那麼難看嗎?”
“什麼?”陳星俊笑容一下凝結。
趙尹冬回憶了和這位的所有交集,“是誰逼你笑的嗎,不想笑可以不笑,我看著有點傷眼睛。”
像有人往他嘴裡塞了什麼笑容固定器一樣,每次的弧度都是精心練習下的產物。
他們兩個不是同齡,趙尹冬說這話已經是很冒犯了,但還是那副我看世界都不順眼的樣子。
但她也是有資本的。
雖然是財閥家的小孫女,但因為不是男孩的原因直接被排擠出了繼承順位之內,在正星集團趙會長也就是她爺爺去世後,自己之前在外所創立的公司但被家裡人聯合絞殺。
最後負債累累,一般人這個時候大概都會失去求生的意誌了,但趙尹冬沒有,她宣布破產之後從容的麵對媒體像所有人宣告哪怕要死,她也一定會還完錢再死。
很牛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最後也成功了,重新創辦的公司勢頭猛的就像是餓急了的野狼,無情的撕咬著國內的大型公司。
正星集團就是那個被咬的最狠的一隻綿羊,會長從趙大伯換成了趙二伯又換成了趙三伯,但沒有一個能承受得住家裡這位小輩的報複的。
最終屹立在順洋之下的韓國第二財團終於倒下了,倒在了自家人手裡。
以上的資料都來自於網絡,是伊炫優搜集而來的,在他閱讀陳養喆會長的自傳裡,有一小段文字提到了她。
是這樣寫的:聰明又大膽的孩子,有承擔事情的責任心,要是正星交到她手裡那麼順洋就要小心了。
算是評價很高了。
要是等到趙尹冬出自傳,那麼他大概也會買一本來看看,隻是好奇而已。
會長們之間的聊天很不順利,陳星俊幾乎是壓著怒火在說話了,因為對麵這個女人好像完全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
趙尹冬也對他嗤之以鼻,他和他父親每天坐在椅子上,難道臉都不會發燙的嗎?用鮮血澆灌出來的位置。
“看來我們好像是沒什麼好聊的了。”陳星俊起身準備告彆,沒必要再把自尊放到這人的腳下踩了,反正按照她的個性咬住獵物就一定不會鬆口的。
趙尹冬也沒有打算留他的意思,本來事情就成定局,要麼就全力以赴的和她廝殺一場,要麼就眼睜睜的看著身上的血被一點一點的放出來直至乾涸。
“等一下。”
在陳星俊手觸到拉門之時,被叫住了,他猶豫了幾秒還是轉身了。
趙尹冬站了起來,燙成波浪卷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也晃蕩著,在一旁當石像的韓秘書在她示意下拿出了一個白色的邀請函。
她兩隻手指夾住往前一送,“我想這個還是還給你比較好。”
陳星俊接過然後翻開來一看,是順洋畫廊的標誌,也就代表的是他老婆發出的邀請函。
“我知道嫂子家是媒體行業的,雖然我不怎麼涉獵這塊,但也沒必要像我炫耀肌肉對吧。”趙尹冬又甩出了一堆照片,都是跟蹤過她的人,“這會讓我誤會的……誤會她是在邀請我,你知道的我一向來者不拒。”
最後一句話說的有點曖昧,大概就是開玩笑的話,但卻讓人怎麼都笑不出來。
陳星俊還扯著嘴角,解釋道:“她不是那個意思……”說了開頭之後就沒有聲音了,因為實在是不知道該在怎麼編下去了。
真是給人找麻煩,低劣的小把戲怎麼就改不了呢。
“看在你是我親故哥哥的份上,友情告訴你一個消息吧。”趙尹冬笑得很溫和,要是站在大街上光是星探的名片就要收一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