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會長看起來也沒有生氣,臉上還是笑嗬嗬的,“我們尹冬可不一樣,之前和爺爺說過要上什麼學校來著?”
“是首爾大法律係。”趙尹冬回答道。
聽到她這麼說的,都誇獎她小小年紀有誌氣,但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趙家人在心裡鬆了一口氣,雖然是女孩子但畢竟還是部分股權繼承權的,要是去念法律了以後要麼就是檢察官要麼就是律師,反正是不會威脅他們的職業。
陳家人則在想,小小年紀再說什麼大話,首爾大?彆說笑話了,要是那麼容易能考上含金量就不會那麼高了。
“還真是有緣呢。”陳養喆感歎著,指著自己的小孫子,“今天這家夥也跑來和我說要考首爾大,也是法律係,你說巧不巧。”
大家在心裡頭都想,這年頭的小孩兒怎麼都那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都嚷嚷著要考首爾大,要是沒考上看他們要怎麼收場。
晚餐結束後,會長和會長一起去了書房,男人們則聚團在了酒桌麵前,女人們則端著精致的杯子在客廳說話。
剩下的孩子們就滿屋子的玩。
趙尹冬覺得她的這些堂兄堂姐們腦子都不太靈光,直接就沒理會他們轉身就走了。
“這個死丫頭。”趙家大孫子趙伊盛氣的牙癢癢。
趙家和陳家不一樣,陳家雖然也爭但起碼大家長開口說了長子繼承製度,有什麼小花招那都要憋著在暗地裡放;而趙家可沒有確立什麼繼承製度,純碎是能力強就能登上位子,今天說要打你那就不會等到明天。
這樣爭鬥要一直一直一直的永恒的持續下去,直至哪天世界要滅完吧。
所以優秀的人,在這種環境下總是會變得很紮眼。
“你們家的私生子的孩子那麼拽,不打算教訓一下?”陳星俊還不是以後那麼隱忍的樣子,哪怕被之前被爺爺訓斥過有收斂,但那也隻是在爺爺麵前而已。
本質上來時還是那個鬼樣子,隻不過是披了層皮而已。
小孩子的惡意來的往往是那麼真實,兩個人臭味相投瞬間就達成共識了。
二月才剛剛出頭,春天還沒有全部降臨,冬天也沒有徹底走遠,風一吹讓人會不由自主的發抖。
陳道俊遠遠的就見這邊的兩個人在密謀,雖然不關他的事但還是悄悄的跟在了身後。
這兩個人指使著工作人員接了兩盆水放在了陽台上,陳星俊說了什麼趙伊盛就快速的跑了下去。
不一會兒下麵就傳來了聲音,陳星俊掌控著水盆然後往前探著身體好像在找著什麼角度。
陳道俊在陽台與樓道連接的轉角處,那剛好就有一扇窗戶,他看了過去。
是趙伊盛和趙尹冬。
“我們好像沒有什麼好聊的。”趙尹冬說。
天上是要下紅雨了嗎?怎麼目中無人的長孫也會屈尊降貴的過來找她說話了。
不是說血統不一樣嗎?現在來找她說話不怕DNA被感染嗎?
趙伊盛在那沒話找話說,“你不要以為說要考上首爾大就能考上,你在外人麵前說這個話最後丟臉的可不是你,是我們整個正星,連爺爺都會被人笑話的。”
啊西吧!
要是眼睛能罵臟話的話,那趙伊盛可能要被趙尹冬輸出的臟話埋進墳墓裡。
這到底是什麼純種的白癡,腦子要是換下來一定能買個大價錢,因為是無瑕全新的。
“你要是沒事情可以做的話,不如回家去遛遛狗,你和它肯定有共同語言的,畢竟它和你一樣,都講究血統的。”趙尹冬嘲諷道,從家裡搬來宅院裡其他的本事不見漲,陰陽怪氣她可是一把好手了。
“呀!!你在說什麼!!!”趙伊盛仗著個子高的優勢拉住了趙尹冬的衣領,惡狠狠的好像他們之間不是很血親而是仇人一樣。
“你要是在不放手,我可不敢保證你的手不會斷掉。”趙尹冬也不怕,她無懼的回望著比她大了三四歲的趙伊盛,很認真的警告道。
趙伊盛恥笑出聲,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看見她跌坐在地上,“你說講究血統是狗的專利,那這樣的你簡直連狗都不如,還沒自知之明那高高在上的態度擺給誰看的。”
話一說完,兩盆涼水自陽台潑了下來,快得陳道俊都來不及阻止。
從上到下被水澆的濕透,體溫也跟著極速下降,趙尹冬不自覺的開始抖了起來。
趙伊盛以為她是怕了,得意的走了過來,“都說過了,我們不是能相提並論也不是能同桌吃飯的關係,為什麼一定要湊過來呢?”
發絲上沾滿了水遮擋住了視線,她嫌礙事的往後一擼,失去卷得彎彎的劉海的臉露了出來。
銳利的眉眼在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的鋒利。
她從地上不急不緩的站了起來,水滴答滴答的從她身上掉落,每走一步都會開出朵朵的水花。
“為什麼總把把柄送給我呢?嫌死的不夠快?我啊~從來就沒有打算和你們相提並論過,我和爸媽進門的時候你們全家人都讓我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她不屑的扯起嘴角,“羨慕我嗎?得到了你們得不到的認同,做到了你們沒有做到的事,但這一切還是要多虧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