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已經摸清楚循環的規律了:起點是2001年2月28日的一場數學考試,身份固定為夜神月鄰居青梅,如果因意外身亡就會立即重新開啟新周目,沒有出意外身亡我也活不了多久,最遲到2005年的2月28日就會直接進入新周目。
做不做人啊?還帶限時的?知不知道感情都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最後我可算是想明白了。哈哈,什麼卡密,什麼L什麼misa啦,是我爾等凡人不配啦,是我在做夢才想要高攀的啦。
我總算知道怎麼快速戒掉一個喜歡的要命的人了:親身跟他BE十幾個或更多來回。嘗儘了愛情的苦,不僅能讓你快速戒掉,還會讓你這輩子不想再看見他。
果然,隻有距離才會產生美。
雖然我真的不想再看見夜神月,不想再看見L,不想再看見死亡筆記,不想再看見有關他們的一切事物了,但我還是得看。
不HE我出不去啊,出不去就得一直循環啊。從另一個方麵實現永生是吧,我真他媽的謝謝。
夜神月坐在我的正左方,僅隔著一條走廊。瞅了一眼夜神月,褐色頭發的少年正蹙著眉認真地寫題。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給少年本就極美的側顏打上分明的一層光暗影,看上去那麼的遙不可及又歲月靜好。
——哈哈,我笑得想死啦。遙不可及是真的,歲月靜好?好他個鬼。
不知是現在是第幾周目了,我擺爛了。哈哈,就這樣吧順其自然吧,能HE就HE不能就算了吧。
我好累。我已經倒貼了那麼多個周目了,維持了那麼多個周目的溫柔體貼善良係人設,極致的真善美演得我已經開始感到惡心了。就算還得要繼續輪回,也得讓我休個幾年假了不是?
從沒覺得喜歡一個人會讓我這麼想死過。果然愛情都是虛假的,能相信的隻有自己。
“小泉千奈同學。”
對這名字熟悉得已經超過了本名的我茫然地抬起頭,看向出聲的數學老師。
她姓什麼叫什麼來著?忘記了。她喊我乾什麼?不知道。
數學老師笑得一臉春風拂麵。
她說:“千奈同學,我知道夜神君很受歡迎,畢竟他長得好看為人還優秀,也能理解你的心思,可是現在在上課,你可以收斂一下嗎?”
安靜的班裡頓時響起了毫不掩抑的笑聲。
神遊過久的我花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這位老師隱澀委婉的用語是什麼意思。我下意識地回頭瞥了眼夜神月,這家夥也沒寫題了,就看著我,發覺我看向他後還朝我輕輕一笑。
我:……
他知道我已經看他那個虛偽的笑看出PTSD了嗎?他不知道!
我立刻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十分平淡又毫不猶豫地說:“老師,我沒那個意思,看夜神同學有些過久是因為他似乎很一段時間沒洗頭了,我乍一轉頭被他頭發反光晃得眼睛有點疼,沒反應過來而已。”
話是扯的,但我說得理直氣壯。把我弄死我還沒報複他過呢,無傷大雅的一點小玩笑,卡密他不會在意的吧,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