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夜神月很有一段時間沒交流過了。倒也不是完全不交流,可以說是他單方麵在冷落我吧,現在上放學完全沒等過或者喊過我了,我看到他都還會打個招呼,而他隻會淡淡點個頭,或者很拽地給我回句嗯。甚至連多說兩個字把我姓喊一個,可謂是惜字如金高嶺之花。
哈哈,這個笑話是不是還挺好笑的,反正我覺得好笑。
唯一一次跟我多說了幾句話還是我把禮物送他之後,他說了句謝謝,又問我是什麼東西。
我很隱蔽地白他一眼,說我不知道,給你補句生日快樂。
我是真不知道。那個東西還是在我整理書包的時候摸出來看見它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包著黑色閃粉紙的正方體小盒子,還挺沉的,搖一搖會有很沉悶的碰撞聲。這是早在一周目時我給夜神月準備的生日禮物,隻依稀記得當時很費了一番心思後做出了決定送了個與以往不同的東西——往年我都是直接送樂高的,也可以理解為我在敷衍他,畢竟送這不用挑一年送一套沒送過的就行,省事。
然後有一次他跟我說沒時間拚,我想行吧那我就換個彆的東西送。連這層黑了吧唧的包裝都是我另外去買來親手包裝的。
雖然確實是很用心很用心地去準備了,但我真記不起來選了個什麼東西。自將它包進去之後我就沒再見過它了,夜神月也在沒有提起過哪怕一次。前幾次我還會將它送出去,後麵我乾脆送都沒送直接扔掉了。
它究竟是什麼不重要了,我不關心。花費心思選的禮物有沒有送到要送的人手裡,也不重要了。
本想像之前一樣將它一把扔進垃圾桶,卻在隻需鬆開抓住它的手指就可以完成這項舉動的時候動搖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將它扔回了包裡,但仍沒拆開的欲望,想著等回去了隨便丟個角落裡,或者轉送給其他人好了。
丟了那麼多次了,少浪費這一次。
最後它還是進了夜神月的手裡。其實我沒打算給他的,隻不過是聽百奈說,夜神幸子向她提起夜神月被我罵傻逼那天回去後直到晚上十點才吃上飯。
“那孩子似乎在等千奈來呢。”
百奈複述了一遍夜神幸子的話,連語氣也學了個七八分相似——我不是很喜歡夜神月的母親,印象裡她好像總是有意無意地誇夜神月怎麼好怎麼聽話,炫耀似的,而且我總感覺自己有被拉踩到。
幸子阿姨人還是挺好的,可能自己小孩爭氣當媽的就會很高興忍不住天天掛嘴邊吧,但我真接受不了。
不過,等我?等我乾嘛,等我跟他說生日快樂然後蹭頓飯嗎?得吧,夜神月什麼時候在意過這種事情了,之前沒去可沒聽到過這樣的事情。
我沒想太多,隻是隨意猜測了一下,大概是被我幾個傻逼連著罵得氣得發昏吃不下飯吧。想了想,就把本就是給他準備的禮物塞給他了,算個賠償。
和夜神月微妙的相處關係一直持續到中考考完才被打破——就是繼續維持對我而言好像也沒多大關係。
考了數次中考的我表示這些都是小case。說起來,早知道就不努力學了,中高考題目都是固定的,並沒有像我猜想的那樣更換周目就會更換題型。沒有背刺,隻有真誠。
服了,早點說啊,早說了我就隻背個答案唄……
算了,學習充實生活。唉,好歹那麼多個日日夜夜陪伴我的不是我心心念念(想要能HE)的對象,而是厚重的課本和滿當的知識啊。隻有它們對我才是最真誠最專一不會離我而去也不會讓我煩惱的啊!
扯遠了。
在考完後幾日的一個傍晚,也就是今天,夜神月敲開了我家的門,現在正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與我乾瞪眼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