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十一歲了。
根據我長久以來的經驗,這個年紀已經能夠讓我去死了。
作為一個隨時會麵臨死亡的人我無法做出任何承諾。
西斯很生氣,又無可奈何。
它對我總是有種無奈地縱容,讓我能夠偶爾踩在它底線上蹦來跳去。
有時候看它抓狂的樣子也挺友趣,就是要小心可能麵臨的報複。
比如這次,為了表示自己的不開心,它沒有及時叫我起床,讓我險些因為睡過頭而遲到。
好在再上課鈴響的最後一秒,我及時踏進班級門口,保住了我‘六年以來從未遲到’的輝煌成績。
但依舊逃不掉新一的嘲笑。
“哈哈哈哈,你這家夥也會遲到啊。”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臉上的遺憾:“就差一點了。”
我微笑:“是啊,我是差點遲到,有人可是真的遲到了呢,手下敗將可沒有嘲笑我的資格。”
原本還得意的少年頓時露出不甘的表情。
“……”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一旁的蘭不讚同的看向他:“新一,不要這麼對織月講話。”
蘭一向都很體貼,她注意到我並沒有帶飯盒,於是關切的看著我:“織月,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我今天的午餐不小心做的有些多,正擔心一個人吃不了呢。”
忽視了一旁如同背景音一般大叫著‘什麼叫一個人,還有我呢’的新一,我開心的點頭同意。
午餐的時候,小蘭說圓子家要舉辦一場畫展,展出神秘畫家‘愈史郎’先生的畫作。
“雖然鈴木集團的展覽大多以科技為主,但這次的展覽布置更偏向傳統,因為是愈史郎先生強烈要求的。作為交換,這次展出的畫作都是愈史郎先生的最新作品。”
說起這件事,小蘭臉上滿滿地期待:“我一直以來很喜歡《珠世小姐》。圓子還邀請我們去畫展的開幕式呢。”
說道這,蘭轉頭看我:“織月,我們一起去看吧。”
我戰術性後仰:“謝謝,大可不必。”
雖然我也很喜歡《珠世小姐》,但……
事先聲明,我對工藤新一沒有任何偏見。
工藤新一這個人,家境好,又繼承了他母親的美貌和他父親的優秀頭腦,除了有時候說話過於直白之外都挺好。並且作為一個以‘優秀偵探’自居的人來說,他的偵查能力推理水平沒得說。
這本是件好事。
唯一糟心的是,隨著他年齡的增加,遇事的複雜程度和危險係數也不斷增加。
我們小學一年級就認識了,那時候我們遇到最麻煩的事情不過是貓丟了狗跑了,可現在……如果沒記錯,僅僅是上周,我們已經遇到3起複雜案件,其中兩起都屬於惡性傷人。
沒死,重傷的那種。
甚至如果不是我反應及時,就可能被氣急敗壞的嫌犯抓去威脅警察了。
而根據我這些年的判斷,隻有在他身邊的時候,遇到這些事件的可能性會增加到50%左右。
頻率之高,讓我有的時候甚至懷疑,到底是因為案件吸引了他的注意,還是因為有他的存在才會引發罪惡。
這種即科學又玄學的感覺,讓我在非必要時儘可能向遠離他。
生命寶貴,且活且珍惜。
對我的拒絕小蘭沒說什麼,甚至還表示會給帶紀念品給我當做禮物。
隻不過她臉上的失落太明顯,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同意跟他們一起去看畫展。
看著笑容燦爛的女孩,我沒辦法再說出反悔的話。
畫展明天就舉行,看來放學後我需要找個地方拜一拜,祈禱一下明天能成功保命。
我找到了一家據說古老的神社,雖然麵積不大,但很靈驗。
或許是因為我去時間不對,神社沒有想象中的人來人往,反而透著一股清冷。
在即將踏入神社之際,我的腳步遲疑了,站在神社門口,心裡充滿迷茫。
我不知道自己的祈求是否真的有用。
我曾經無數次的向神靈祈禱,在察覺到自己的命運之後。
可就算我發誓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神明,除了徒增失望,這一切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要不就算了。’
心裡打起了退堂鼓,身體更是誠實的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