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嗯?沒見到麵? 英雄救美,……(1 / 2)

麵前的牆上,布滿了照片,紅色的絲線串連起它們之間的關係。幾乎所有照片,都畫了一個叉叉。

唯有最中間的那張,一張絕美的臉,薄唇拉成一條線,帶著些閒人莫近的冷意。無數人驚歎這張臉的豔麗,八卦小報給他起了個綽號。

帝國皇長子·軍部野玫瑰。

牆邊的韓明越,看著自己年輕時的臉,拿出了油筆,在上麵畫了最後一個叉。

所有凶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轉身,離開了小木屋,走入了徹骨的寒意之中。

茫茫雪原反射出刺目的光,參天鬆樹投下巨大的陰影。

鬆針上的初雪,那是杜曉白的味道,韓明越閉上雙眼,站在齊膝的雪中,沉溺在這清冽的味道,就好像杜曉白還在身邊。

一聲槍響,驚起一片飛鳥。

————

“殿下?”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韓明越耳邊響起。

他睜開眼,手中還端著一支細高腳杯,琥珀色的酒液沒有絲毫搖晃。餘光間儘是燈紅酒綠,香雲翩然。

這就是死後的世界?

韓明越抬眸,眼前是個中年男人。

“殿下光臨,蓬蓽生輝。”那人側開頭,摸摸鼻子,極度不自然地說。

這一幕似曾相識。

韓明越不動聲色,側頭看向了落地窗。一張久違的臉,年輕富有生機,頭發依舊是帶著光澤的墨綠色,宛如玫瑰的葉子,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光景。

與生俱來的肌肉記憶讓他自動舉起酒杯:“祝您前程似錦。”

淺淺一笑,眼角的紅痣,宛如一顆寶石,隨著他的笑,折射出迷離的光。

中年男人受寵若驚,對碰一下。不愧是帝國野玫瑰,真想讓人一親芳澤。他也隻敢想想,玫瑰發起瘋來,刺也很恐怖的。

韓明越腦中刮過一陣風暴,終於吹開最角落的灰燼——

這是十年前的場景。

我重生了?他麵上不露半點驚濤駭浪,將手中的半杯酒一飲而儘。

好久沒有這麼暢快了,韓明越露出完美的微笑,應付著所有人,手卻不自覺在杯壁上摩挲著。

他瞥了眼手表,現在剛剛八點。如果一切都按前世的順序發展,還有一個小時,他將會出去透風,在更衣室裡,遇到了吐得一塌糊塗的杜曉白。

腦袋暈暈乎乎還要舉著酒杯的杜曉白。

一雙眼睛紅的像兔子的杜曉白。

嬌笑著的杜曉白。

韓明越的目光冷了下來,沒人敢再逼你喝那麼多酒,沒人敢再逼你一直陪笑下去。等著,我馬上就來英雄救美。

“抱歉,我有些急事。”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對宴會主人打了個招呼,掏出手機,大步離開。

確認身後沒人,到了大百合廳的門口,已經有一群人圍在那裡了。

為首的人叫林聲川,獵裝鬆鬆垮垮穿在身上,看著他來,對他行了個不太標準的禮。

韓明越微微點頭,林聲川一個回旋踢開了門。

碰的一聲巨響,門被甩到牆上,整個房間抖三抖。

“我草——”裡麵的人抬眼,罵人的話卡到喉嚨裡,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撲哧——林聲川忍不住笑了起來。

韓明越麵無表情,四下環視一圈,都在八卦或者新聞中裝的人模狗樣,但他們中沒有一個,值得皇子殿下特地撥出時間,從隔壁特地過來。

周圍的人惴惴不安,想要站起來,林聲川在韓明越身後,拿著槍比了一個下壓的手勢,一屋子的人,坐得戰戰兢兢。

沒有看到那張自己期望的臉。

“杜曉白呢?”韓明越對著其中一個,微微揚了下巴。如果沒記錯,這個人是杜曉白曾經的老板,叫什麼不值得費心,今天晚上,就是他把杜曉白叫來的。

不過是一個拉,皮,條的。

上一世,就是他準備把杜曉白灌醉,送到製片人床上。韓明越的眼神微微有些晃動,今天他不打算報仇,這個仇,得留著杜曉白自己動手。

“殿下認識杜曉白?”被點名的關山立刻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向所有人推銷起自己手下的小明星。他並不知道杜曉白是誰,先推銷再說。

“關你什麼事?”韓明越淡淡地說,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

他帶來的人,在包廂裡圍了三圈,偌大的包廂,此刻居然有些擁擠。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對著一群警衛的木頭臉,屋裡的人越發惴惴不安,不敢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