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今日在宮裡陪著熹貴妃說了許久的話,回府的時候隻想立刻馬上躺回榻上。
但青櫻一下馬車。就瞧見了等在一旁的蓮心。
青櫻知道這姑娘是個忠心又明辨是非的主。便客氣道:“蓮心,你在等我?可是福晉有什麼吩咐?”
蓮心對著青櫻恭敬行禮道:“側福晉,您在宮裡發生的事情福晉已經知道了。福晉她們都在裡頭等您。”
青櫻哦了一聲。她明白蓮心是在提醒她還有其他事情。
既然琅嬅叫青櫻便不得不求。隻是這會子天也有些黑了,瞧不起路。青櫻又困頓著一下馬車險些摔了。
蓮心瞧不過去,伸手扶了青櫻一把。“側福晉。您小心些。院子裡還有一架馬車,彆碰著您了。”
青櫻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停著的另一架馬車。那馬車極其眼熟。
青櫻一入琅嬅暖閣便瞧見裡麵的人來的齊全。青櫻托簪請罪。衣衫單薄。發髻散亂。
琅嬅見此對著朝著暖閣屏風的方向說道:“阿箬。側福晉回來了。剛才讓你給側福晉準備的披風拿過來吧。”
說話間。阿箬果真從那後麵走了出來。青櫻想起來了。外頭停放的車架是那日諸瑛送阿箬用的。
屋內眾人目光都在阿箬和青櫻身上打轉。她們都想知道青櫻此刻會如何反應。
青櫻推開扶著自己的惢心,向琅嬅行禮。“多謝福晉關心。惢心快去接著。阿箬遠行歸來舟車勞頓,必然辛苦。”
惢心上前意欲接過阿箬手裡的披風。阿箬卻並不想給。自己拿著披風走到青櫻跟前。
“妾身沒有什麼辛苦的。倒是側福晉在宮裡托簪請罪很是辛苦。妾身許久未見您。侍候您是應該的。”
青櫻聽得出阿箬話夾雜著一些嘲諷的意思。“也是。你早早歸來。看來你也確實不辛苦。”
青櫻說的這話使得阿箬很尷尬。她被人半路送回很是丟臉。這屋子裡眾人都知道。但都沒說。
阿箬本是想等青櫻問王爺怎麼樣了,或者和問問她一路怎麼。這樣阿箬就可以借機會將她和王爺遊玩,相處的事情炫耀出來。
對比青櫻脫簪待罪在宮裡丟儘了臉麵。阿箬和弘曆外出遊曆簡直是風光至極。
偏偏青櫻什麼都不問。
青櫻不是不知道阿箬的心思。隻是她累的很不想跟這些人周旋。便直接對琅嬅道:
“福晉這個時候還專門等著妾身不知是有什麼事吩咐。”
琅嬅見青櫻問自己便故意端著。“不著急。你才回來。該好好喝喝茶。也該聽聽阿箬說一說這江南風光。我記得你最是喜歡江南。”
這話使得青櫻精神一振,江南,那個並不美好的地方。
“妾身從前喜歡江南。如今覺得京城也好,哪兒都好。天下沒有一處不好的地方。”這是青櫻如今最真實的想法。
琅嬅不想青櫻如此不給麵子。自己把話都遞到嘴邊了青櫻還是不肯問一句阿箬在江南的事情。
琅嬅放心手中茶杯。“到底是側福晉識大體、你們一個個可要好好跟側福晉學學。彆都光羨慕阿箬去過江南。有本事的以後讓王爺帶著你們把這天下都走遍。”
琅嬅說到此處還特意瞧了阿箬一眼。在青櫻回來之前阿箬可是把自己在江南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講了遍。尤其是著重說了和弘曆的事情。
琅嬅很清楚。這屋裡每一個女人都是嫉妒的。唯有青櫻似乎不是。
琅嬅也不想和青櫻兜圈子了。便直言道:
“我這個時候還等著妹妹是有兩件事情要勞煩妹妹辦。如今我身子不好。晞月今日入宮途中遇刺,如今在高府待著。還需要妹妹去請晞月回來。這是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