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說了金玉妍可能小產的事情都匆匆趕去。青櫻卻一直挨到最後走。
“惢心。你快去。你想辦法不要讓海蘭受罪。”
惢心下意識認為是青櫻安排海蘭暗害金玉妍,可惢心並不知青櫻是在何時做了這樣的事。
“這。奴婢怎麼做?福晉將事情稟告了王爺。若隻是福晉做主這事有的商量,可王爺插手。玉妍格格孩子保得住還好說。保不住恐怕……”
青櫻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
“福晉大約是害怕這事和自己有牽扯。所以這事將事情稟告了王爺。王爺今日還要去宮裡。
我記得王爺著急入宮。方才福晉通報王爺之後,王爺將李玉留在了府裡。想來這事是李玉查。我向來對李玉不差。你去跟李玉說說。讓他通融通融。千萬不對海蘭用刑。”
惢心明白了青櫻的意思。“主兒放心,奴婢和李玉從前便是相識的。而且王欽總是欺負李玉,李玉也想找個人靠著。
想來這事不難辦。可主兒若是那邊認定是海蘭害的玉妍小主。恐怕您隻能保海蘭一時。”
青櫻緊緊握著海蘭的手。“好。我明白了。你先去打點李玉。其他的事情我來想辦法。福晉她們已經過去了。我再不去就不合適了。隻能希望金玉妍無事。”
青櫻這輩子沒有哪一刻像這樣希望金玉妍能保住肚子裡那個孩子。隻有保住了那個孩子她才能保住海蘭。
可惜。等青櫻趕過去時。看到的是進進出出的下人端著一盆一盆鮮紅的血水。
金玉妍到底是小產了。
金玉妍的哀嚎聲音極大。“福晉。您可要替妾身做主啊。妾身自從知道有了這個孩子。便是日夜仔細生怕出差錯。連給福晉請安都耽擱了。可不想著孩子就這麼沒了。 ”
青櫻聽著金玉妍的哀嚎感到害怕。金玉妍每說一句話。她都覺得這會加重海蘭的罪名,既然她認為海蘭無罪。
“玉妍。你剛剛小產。還是歇一歇的好。如此聲嘶力竭隻怕傷身。”
金玉妍張著嘴愣住。青櫻從不管自己的閒事兒。今日夠反常。
“側福晉是什麼意思?妾身好容易有了孩子,如今孩子沒了還不能叫妾身哭一哭了。”
越說金玉妍越委屈。琅嬅瞪了青櫻一眼。“青櫻。你說這話也太鐵石心腸了些。我腹中孩兒已經沒了數月,我想起還是難過。要你如此是說是不是不該?”
青櫻不想這個時候琅嬅還要找自己麻煩。忙跪下道認錯,隻要海蘭無事。她不在乎這些。
“福晉。妾身不敢。妾身是想與其這樣難過不如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會子麗心不是說是繡娘做的鞋子有問題嗎?是什麼問題?”
琅嬅雖瞧見了青櫻服軟,可她不喜青櫻在此越俎代庖主問這些事兒。
“這事兒我已經稟告王爺了。不勞煩青櫻妹妹操心。玉妍是玉氏貴女。她小產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小事。便是我也不可自作主張。一切等王爺回府之後做打算。”
青櫻本是想試一試看能不能由著自己和琅嬅一起查這件事情。眼下看雖然青櫻不能和琅嬅一起查,但琅嬅也不能查。這倒是叫青櫻看到了一絲希望。
於是青櫻不再追問。事情若是琅嬅辦,必然麻煩很多。要是弘曆來辦。青櫻反倒有機會改。
青櫻在金玉妍房內待了一會便出去了。她想去見見海蘭。
青櫻準備了好幾張上百兩的銀票。惢心瞧見提醒青櫻。“主兒。這事兒現在還沒定論。您這麼著。豈不是……”
青櫻意識到自己好像確實過於著急了。忙將那幾張銀票放下,隻裝了一些散碎的銀子。自己給那麼大的銀票,必然會叫人以為她心虛。
這事要做。還要和她不能牽扯起來。否則必然是會生出禍端。
等到了王府關押下人的密室後。青櫻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她很快就要見到那個一心一意為她的好姐妹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