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親王府琅嬅房間內。阿箬貼著琅嬅的耳朵跟琅嬅說什麼。幾句話下來琅嬅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堪。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琅嬅緊緊抓著阿箬的手,使得阿箬有些吃痛。
“福晉。昨夜王爺跟前跟著的是王欽。您可以問他,王爺和側福晉昨夜回來的晚,所以昨夜這事還沒發酵起來。但方才我來給您請安,可就聽見不少下人都這麼說。”
琅嬅撫摸著手中安胎的玉如意。“既然是下人們胡亂說的,那當不得真。我如今在孕中什麼也不管不了。倒是你有心了。”
阿箬盯著那把玉如意道:“妾身從前雖是跟著側福晉,可如今妾身和側福晉都該聽福晉的。到底如今手握玉如意的人是您。”
琅嬅聽得阿箬如此說心裡的不滿更多了一些。這玉如意當日選秀的時候自己沒拿上,這還是後來弘曆重新選福晉的時候,王欽給她送來的。
琅嬅丟開那玉如意。
“我知道你的心思。陳婉茵是個不爭氣的,昨日才叫她在王爺跟前露了臉。結果昨夜王爺還是歇在了側福晉那裡。她連叫王爺惦記的本事都沒有。不比你,王爺江南同行可是你陪著的。”
阿箬坐的離琅嬅更近了一些。“妾身能有與王爺江南同行的機會都是福晉成全的。妾身對王爺和福晉都是忠心耿耿。”
琅嬅聽得阿箬這忠心耿耿這幾個字一笑。“是啊。說來奇怪,你都求著要見王爺,可這府裡還有人拒絕王爺的寵愛,那必然是不忠心於王爺了。”
琅嬅和阿箬相視一笑。而後府內就傳起了些流言。這流言很快傳到了弘曆耳朵裡。
弘曆原本是在金玉妍房內用午膳的。卻聽外頭那些奴才議論的熱鬨。
“你聽說了沒有,昨個側福晉進宮遇見了三阿哥,側福晉還和三阿哥說了好一會子話呢。還是趁著王爺不在的時候。”
“這事滿宮裡都傳遍了。我表哥就在宮裡當差。說側福晉見三阿哥的時候有說有笑的。哎,你彆說要不是皇後娘娘被禁足,如今側福晉沒準就是三阿哥的福晉了。”
“可不是。我聽說側福晉當日選三阿哥福晉的時候沒選上,是三阿哥不喜側福晉。所以側福晉落選了。如今三阿哥必然後悔了。如今想巴結側福晉。我要是側福晉我才不會搭理三阿哥呢。”
“那可不一定。要如你所說,側福晉為何要和落魄了的三阿哥說話?”
外頭的話越說越大聲。越說越熱鬨。弘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金玉妍佯裝生氣道:“貞淑,你去,狠狠掌嘴那些奴才。這都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還翻出來說。側福晉的名聲都要叫他們毀了。”
弘曆原本還沒多生氣,聽得這話一氣之下揚長而去。
金玉妍見弘曆走遠了。吃的更開心了。“真是可惜了。我要是能讓人這樣造謠我和世子我也甘心了。”
貞淑一緊張筷子上的菜都沒夾穩。“主兒。”
“怕什麼。我不過一說。側福晉可不一樣。那可是真做了。讓我想想。
王爺大婚那一夜,她不好好在房裡待著,出去給阿箬請什麼大夫,結果阿箬爬上了王爺的床。
後來王爺從江南回來想讓她侍候她又拒絕了。還有那個海蘭。海蘭是怎麼稀裡糊塗成為王爺的妾室的。
借著阿箬的嘴,福晉的手筆,王爺可是聽了好些閒話。王爺多疑,誰知心裡想什麼呢?”
金玉妍一想到這些不自覺就笑了。“端午宴會王爺叫她去。她就去了。巧的是三阿哥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