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貴人,你怎麼了?怎麼見紅了。”
在琅嬅決心要替黃綺茵打掉阿箬腹中孩子的一個早晨,阿箬見了紅。
那紅色將阿箬今日所穿一件銀色繡菊花的旗裝浸染。
阿箬最為驚慌。她明明很仔細很小心,也沒有覺察到任何的不適。怎麼突然就會小產了。
琅嬅很是著急的樣子,一麵叫素練和蓮心扶著阿箬在長春宮休息,一麵催促著齊汝來為阿箬診脈。
“皇後娘娘,慎貴人腹中龍胎恐怕是保不住了。”齊汝的回答安定了琅嬅的心。
阿箬卻像發瘋了一般,瘋狂的將手邊能拿到的一切都砸向齊汝。“你胡說什麼,我腹中孩子那會還好好的,說沒了就沒了,是不是你想害我,是你醫術不行害死了我兒子。”
齊汝聽到這話自然是惶恐跪地。“貴人明鑒,微臣隻是看診,貴人龍胎留不住,應該前幾日就有感應,貴人最近可有覺得渾身酸痛,虛浮無力?”
“齊太醫所說不都是孕婦懷正常現象嗎?這和慎貴人小產有什麼關係?”黃綺茵表現出應當的關心。
“是啊。儀貴人說的這些,都是皇後娘娘懷著二阿哥的時候有過的現象。皇後娘娘不是平平安安生下了二阿哥嗎?”
齊汝不得不沉默。琅嬅當日生產永璉的時候也並不是他看診的,但就這些症狀絕對是要早產的,怪不得皇後懷孕的時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若那時候皇後和阿箬一般四處遊走,恐怕腹中孩子早沒了。
琅嬅瞧見齊汝的沉默,也知道齊汝必然是知道她懷著永璉時是怎麼樣的場景了。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平平安安的,可隻有她自己清楚,那時候大夫日夜守在她身旁,她又吃了多少苦湯藥。這些隻是不能跟人提罷了。
齊汝沒有明說,也是不敢說,琅嬅知道再不製止阿箬,那些事兒都要兜不住了。
“阿箬,本宮知道沒了孩子你心痛。隻是齊太醫是皇上跟前侍候多年的太醫,必然是不會出錯的。
如齊太醫所說你有哪些不適,本宮也記得你之前一直好好的,突然這樣也不對勁兒,齊太醫,這裡可是有什麼貓膩?”
阿箬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到了這上麵。齊汝道。“按說貴人這胎必然是沒問題的,如今出問題,隻能是貴人用了不該用的東西,不知貴人近日吃穿用度可有不妥?”
阿箬視腹中孩子是自己向上爬的梯子,怎麼會容許這個孩子有差錯。她想不起來自己接觸過外人的東西,唯一有異的是,前幾日黃綺茵給過阿箬一個香囊,說是安神養胎的。
阿箬想起黃綺茵那日要殺這個孩子的模樣,心頭一顫。從腰間解下那個香囊遞給齊汝。“齊太醫,勞煩你看看這個香囊。”
阿箬小產一眾妃嬪都在圍觀,眾人都齊刷刷盯著齊汝。想知道那香囊到底有什麼。
“回娘娘,貴人,這香囊裡被人放了麝香。份量十足。怪不得貴人會小產,微臣鬥膽問一句,貴人這香囊哪裡來的?”
阿箬伸出手想指向黃綺茵,卻聽的黃綺茵一聲尖叫。“嫻妃娘娘。您怎麼能讓暗香給嬪妾這樣的東西?您是要害死嬪妾嗎?”
阿箬的手停在了半空。這香囊明明是黃綺茵給她的,如今怎麼扯上了嫻妃。
“皇後娘娘明鑒,前些日子慎貴人丟了一個荷包,恰好那荷包就嫻妃娘娘跟前的暗香撿了去。
那還是在淺邸的時候,嬪妾記得那個香囊是慎貴人和嬪妾一塊繡的,後來香囊丟了,慎貴人本不打算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