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諸瑛冷哼一聲。“才不是什麼喝茶。不過是皇後想給舒貴人下馬威,可惜人家舒貴人根本不吃這套,人家自己回寢宮待著去了。皇後要喝茶,就她和嘉嬪自己慢慢喝去吧。”
阿箬不知這裡頭還這樣熱鬨。也覺得好笑。“除了您之外,這舒貴人恐怕是第一個叫皇後如此難堪的人了。”
“那倒不是。我瞧那個玫常在也是個有心氣的,話說,她的琵琶不是你動的手腳?”
阿箬搖頭。
諸瑛鬱悶。這也是今夜不少人會鬱悶的一個問題。白蕊姬那琵琶十之八九是有人故意折損的。目的自然就是不想白蕊姬風頭過甚。
純嬪這會子也在和如懿她們商討此事。“嫻妃姐姐。你說著玫常在的弦是不是貴妃折的,玫常在彈琵琶首先就是惹了貴妃不痛快,貴妃才是這宮裡彈琵琶第一人。”
如懿想著那隻斷炫。“應該不是貴妃,貴妃如今的身子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氣。而且我瞧要依著貴妃的性子。貴妃不會做了不承認,做恐怕也不會隻是毀了一根弦那麼簡單。”
純嬪儼然一笑。“也是。依著貴妃的性子,要是不喜歡直接就不給好臉了。今夜貴妃病重也確實不像能乾這事的人,那姐姐覺得是何人?”純嬪似乎真的對這個答應很感興趣。
如懿思索了一會。“我覺誰也不是。”
純嬪驚訝道:“誰也不是,難道真是如貴妃說的這弦自己斷了?”純嬪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如懿。
“純嬪姐姐。我想姐姐的意思應該是想說那弦應該不是外人弄斷的。應該是玫常在跟前人,或者就是玫常在自己,目的自然就是為了讓人更加注意自己。”
純嬪對海蘭這個解說有些不信服,可仔細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白蕊姬今夜就是再彈多少也是個琵琶女,還是個隻能屈居在貴妃之下的琵琶女。
如今卻不一樣了。白蕊姬不但擅長琵琶,還跟擅長月琴。可不是叫人喜歡。
純嬪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高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我糊塗了。海蘭跟著嫻妃姐姐久了,腦子也越發的活泛了。”
海蘭害羞一笑。
如懿卻似乎還有不解。海蘭便問道:“姐姐這是怎麼了。還有哪裡不妥的嗎?”
“不知你們還有印象沒,我記得在九州清晏走上之前就一直不見素練。後來九州清晏走水。素練也跟著來了。
隻是素練的手似乎受傷了。期間玫常在瞧素練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不知是不是我想錯了。是不是有人一開始真的想動玫常在的琵琶,隻不過如玫常在說的,不懂的人反被那琴傷了。”
純嬪和海蘭也回想著那會發生的事情。好像真的是見素練那會子受傷纏著一塊布子。
長春仙館。
琅嬅在小心翼翼的為素練包紮著傷口。
“真是為難你了。本宮也不想玫常在的琵琶弦這樣鋒利。都是斷弦還這樣難取下。”
素練忍著手上的劇痛。從衣袖裡拿出兩節斷弦。“奴婢無事,為娘娘什麼都沒事的。倒是娘娘要仔細二阿哥,今夜失火二阿哥受驚了。”
琅嬅剛將素練的傷口包紮上。卻又滲出血了。永璉也哭了起來。
琅嬅手足無措。“蓮心,快叫齊汝來。”
一時間長春仙館便吵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