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茶具真是皇上給白蕊姬的,那白蕊姬故意陷害慶常在的可能就大了。若不是皇上賞賜的,那便是有人借著皇上的名義陷害白蕊姬,卻無意害了慶常在。最起碼麵上看是這樣。
福伽揮揮手將不相乾的人都打發走了,如懿才道:“姑姑,我沒聽說皇上要賞賜這樣的茶具給玫貴人。不過若是私下裡皇上說過,那我是不知的。”
福伽一笑。如懿這答案實在是模棱兩可。“多謝嫻妃,慶常在這裡太醫已經來瞧過了,隻起了幾顆痘,沒什麼大礙,嫻妃娘娘便不必操心了,還是回養心殿照料皇上的好。”
如懿明白太後是要她不要多說。慶常在是太後的人白蕊姬也是。這裡頭一下子牽扯了兩人,就算真是兩人不和,太後也不想其他人知道。
福伽將如懿的回答告訴了太後。太後看著昏睡的慶常在。
“嫻妃倒沒有胡亂說,她要是這個時候胡說一句,將臟水潑給玫貴人,哀家說不定也是信的。
可惜那日最後偷走茶具的人沒瞧見,玫貴人那茶具又是經過內務府送來,不過瞧不見也沒什麼,能攪動內務府的,不會是一般人。
這茶具是成翰的人送的,也許當日皇後就告訴成翰送不出去就換一個人送。至於那個跑去冷宮的人,不過是障眼法。”
福伽清楚了太後的意思。“奴婢想玫貴人是不敢暗害慶常在的,幸好玫貴人無事。”
太後冷哼道:“成翰在哀家跟前差事當久了。大約是不想在慈寧宮待著了。”
“那太後?要對成翰動手嗎?”
“不著急,咱們的皇後想利用成翰害阿箬不成,又想借助玫貴人的手害慶貴人,慶貴人若是和玫貴人鬨起來,哀家就會損失兩顆棋子。
你去告訴玫貴人,叫她小心她的肚子。至於皇後的算計,就先彆說了。她那性格,必然鬨出事兒。”
“太後說的是,奴婢會好好告訴玫貴人的。免得驚了玫貴人養胎。至於慶常在,隻說是宮宮裡痘疫四起不小心染上的。”
玫貴人聽的慶常在感染痘疫麵上很淡定,可福伽一走,玫貴人便立即癱坐在凳子上。
“積雲,怎麼會這麼快,我昨日才叫人將那麵紗給她送去的。”
積雲也害怕的手抖。白蕊姬那日拿了那麵紗回來之後,本想自己用,可一想到弘曆身上的傷疤,白蕊姬又害怕。
白蕊姬便叫積雲替她燒毀了那麵紗,積雲一時找不到地方,想去冷宮燒毀,誰知叫她瞧見了那小太監往儲秀宮丟棄茶具那一幕。
積雲跟著白蕊姬侍候了弘曆幾日,自然曉得那茶具是弘曆用過的。
積雲回來後將這事告訴白蕊姬。白蕊姬一下子猜到了琅嬅的意圖。白蕊姬便將麵紗送給了慶常在。
她本想等慶常在病起來,再去太後跟前暗示太後。到時結合積雲看到的,太後必然疑心皇後。
誰知慶常在病的如此快,白蕊姬還來不及見太後。
積雲對白蕊姬道:“沒事的主兒,慶常她總想跟您爭寵,也是不應該。你和慶常在都是太後的人,太後懷疑必然是懷疑嫻妃和皇後。”
白蕊姬安慰自己。
“對,皇後活該,彆以為我不知皇後打什麼算盤,那日我隻打算在養心殿門口轉轉,來日皇上知道我去過就行,可皇後怎麼病的那麼是時候,可不是想算計我肚子裡的孩子。至於嫻妃,就當她是無辜受累。”
可如懿景陽宮回來後心裡卻一直有個疑惑。直到惢心將一條麵紗遞給如懿,如懿才解開心中疑惑。
“果然是這條麵紗,可她送了麵紗,那茶具是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