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聽得素練說人已經安置妥當,心裡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可惜沒發生什麼大事。那女子給些銀子還是留著,沒準以後用的上。”
琅嬅端著一碗坐胎藥一飲而儘,素練見琅嬅被那苦湯藥難受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忙將一旁放置的橘子剝開遞給琅嬅。
“不用了,齊汝說吃了這坐胎藥還是要少用些與藥性不和的東西,這點苦本宮還能受住。比起額娘從前給的方子這方子好了許多。”
素練將橘子放置小盤子內。
“老夫人這次給您開的方子是為著您用了那杜鵑花藥膏開的。這玉氏的藥膏藥效很好,但也是真的霸道。齊汝說你如今的身子還不是有孕的時候,再喝上一兩個月坐胎藥便好了。”
一兩個月,一想到這裡琅嬅就不自覺著急,隻恨這藥效果太慢。“齊汝不是說還有一道方子隻需七日便可除掉體內殘餘嗎?”
“娘娘,老夫人一慣給您用的坐胎藥藥效猛烈,這齊太醫是知道的,所以齊太醫才隻敢提了那方子卻不敢叫您用,如今您要用,這,這奴婢怕您受不住。”
琅嬅盯著那隻盛過坐胎藥的藥碗,想要從那裡看到什麼一般。
“要是今日玫貴人或者純嬪。哪怕是海蘭有個好歹本宮也不會如此著急。可偏偏玫貴人空受驚。也讓本宮白歡喜了一場。好在還有個不長眼色的宮女魏嬿婉受了處置。不然還要本宮費心周全”
白蕊姬出事那會琅嬅也有些著急,沒想這麼多,可這會子越想琅嬅越不舒服。
“素練,你一會再替本宮去瞧瞧玫貴人,雖然本宮不喜歡她,可本宮還是要儘好皇後的職責。她又是個作妖的性格,好好勸說,彆讓她鬨到養心殿去。
然後你再去一趟太醫院,叫齊太醫明日早些過來給本宮請平安脈,讓他從明日起給本宮換一副坐胎藥。”
琅嬅的怒火連站在外頭的蓮心都能感受到,素練自然是不敢多說一句,照吩咐辦事去了。
素練來到永和宮後替琅嬅送了許多賞賜給白蕊姬。又將琅嬅的關心仔細說了許多,白蕊姬一個勁兒的笑著說是。
好容易素練走了。白蕊姬才鬆一口氣。“終於走了,笑的我臉都酸了,皇後娘娘也真是,我那會子都沒有要鬨到皇上跟前,這會子還能鬨吧。”
白蕊姬瞧一眼門口,確定素練是真的走了。“何況今日那一撞也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我還能傻到去找皇上對峙,豈不是給那個狐媚子宮女機會,那個狐媚子沒有在花房亂說話吧?”
白蕊姬眼神瞟到了給她捶腿的俗雲。
“主兒放心,奴婢去吩咐了花房的人,叫管事的多多留意她。絕對不能讓她有機會見到皇上,隻是哲貴妃就是那麼一說,你就去為難這個魏嬿婉,是不是有些……”
“有些什麼?如今我又身孕不能侍候皇上,太後是我的靠山是沒錯,可太後也許我在後宮裡和其他妃嬪交好,哲貴妃既然願意主動交好,我自然是願意的。
再說你不是沒瞧見那個叫魏嬿婉的宮女,那個模樣,皇上看見了可不是會喜歡。便是沒有哲貴妃說我也是要防著這樣的人。”
白蕊姬一慣的就是膽子大,能巴上太後,也敢陷害自己的姐妹,更敢用肚子裡的孩子來鏟除異己,俗雲不得不畏懼白蕊姬。
“主兒說的是,那個魏嬿婉就是個狐媚的。那日哲貴妃跟你說了之後奴婢去瞧過幾次,她確實隔幾日就會去一次養心殿不遠處,而且每次去都在那裡等許久。沒準就是想等皇上有機會瞧上她。”
俗雲如此說才說到了白蕊姬心裡。“可不是,我是從南府爬上來的,我曉得那些人的心思。宮裡做宮女誰沒野心,便說死了的黃綺茵,還有瘋了的慎貴人,不都是宮女爬上來的。
慎貴人還搶了第一場侍寢皇上的機會。可如今呢,被關在儲秀宮。我們這樣的人身份低賤,要是那一日死了誰知會不會落得和黃綺茵一樣的下場,我不得不為自己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