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聽得這藥碾裡沒有黃豆,登時就激動起來了。
“皇上,娘娘,奴婢前幾日是用藥碾碾過黃豆,但奴婢日日照料在主兒跟前,也曉得如何照料三阿哥。
所以奴婢用了那藥碾之後便將藥碾仔仔細細的收拾乾淨了,那藥裡的豆子絕對不是奴婢摻的。”
魏嬿婉這下是真著急了,進忠做了壞事可沒教她如何了結這事。思慮再三魏嬿婉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皇上,皇後娘娘,純嬪娘娘,都是奴婢的錯,鐘粹宮用的藥碾有兩個。這個藥碾是奴婢一慣用的,但前幾日奴婢覺得白日裡在太陽下碾藥實在是太曬了。
便想著趁著夜裡將藥多碾一些,白日就少曬一會,所以夜裡用了兩個藥碾,恐怕是奴婢錯用了可心姐姐用過的那個藥碾。是奴婢偷懶害了三阿哥,還請皇上,皇後娘娘,純嬪娘娘責罰奴婢。”
魏嬿婉如此解釋,琅嬅,純嬪還有可心都赫然。魏嬿婉這是在博取弘曆的同情。
果然,弘曆聽得魏嬿婉主動認罪,還聽見她辛苦勞作,臉上原本難堪的神情反倒舒展了。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你不是有意謀害永璋?”
魏嬿婉磕頭如搗蒜。“皇上,奴婢自然不是故意的,但奴婢肯定是錯的,是奴婢害的三阿哥如此難受。”
魏嬿婉的伎倆看的純嬪怒火直冒,她現在終於瞧出了魏嬿婉對弘曆心思,可一切都太晚了。她不知如何是好。
琅嬅看著純嬪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就知出純嬪是靠不住了。
“皇上,看來這又是個誤會,魏嬿婉果然是福澤深厚的人。”
魏嬿婉聽的出來皇後在嘲諷她。她知道要是由著琅嬅說下去,恐怕事情還會出現變故。
魏嬿婉跪行幾步走到弘曆跟前。“皇上,都是奴婢的錯,雖然是可心姐姐碾過豆子在前,可到底是奴婢偷懶在後,絕對不是誤會,就是奴婢做錯了。”
可心聽的出來魏嬿婉要拉她下水,可心用求助的眼神看著純嬪。
可心衝著純嬪無聲的說了一句,純嬪看出是什麼了,也一下子就想起來可心為何磨豆子。純嬪知道必須要救可心。
“皇上,可心磨豆子也是臣妾叫做的,說來錯的還是臣妾。隻是臣妾不懂這些不知永璋用不得豆子,臣妾生養過尚且不懂這些,想來魏嬿婉也是不知。便罰她和可心各自一年俸祿就是了。臣妾以後會好好調教她們的。”
純嬪本不想救魏嬿婉,可她突然間覺得要是魏嬿婉還留在自己宮裡,便有的是辦法折磨她。
純嬪話使得琅嬅眼前一亮,她本以為純嬪放棄掙紮了。不想純嬪還知道動腦子。琅嬅滿意的看著純嬪。
純嬪和琅嬅是對這個結果滿意了,可魏嬿婉不行,她不敢想今日自己害了三阿哥還拉下了可心,等弘曆走後純嬪還會如何懲戒她。
進忠也跟著著急了。魏嬿婉要是留在鐘粹宮了,他可能再也沒辦法指望魏嬿婉了。進忠想了想道:“還是純嬪娘娘善良,這宮女犯了如此多的錯,娘娘都不責怪她。”
弘曆聽得出進忠話裡的提醒。他曉得宮裡人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他本來也再想怎麼從純嬪手裡帶走魏嬿婉,進忠給他出了個好主意。
弘曆上前拉著純嬪。“你總是這樣的好心。委屈你了。”純嬪還是很少見到弘曆如此溫情脈脈的一幕。尤其是在她無助的時候,她不自覺沉淪。
弘曆見純嬪眼神溫和起來。忙又道:“雖然你如此善解人意,可朕不能叫你受委屈,這魏嬿婉是個惹事的,前次害的玫貴人受驚,愉嬪早產,如今又害得永璋生病。
如此不中用的宮女還怎麼在這裡侍候你和永璋。而且你即將臨盆,朕可不想你出事兒,隻罰俸一年的處罰太輕了,朕要把她教給毓湖,讓毓湖好好懲戒她。進忠,你知道怎麼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