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素練姑姑皇後娘娘呢,皇上說有些日子沒見皇後娘娘了。不知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徐安長年待在敬事房,說慣了討好奉承的話,一說話就透露著一股子諂媚的味道。
素練是琅嬅跟前的宮女,最不喜徐安如此模樣,誰知他還這樣奉承過多少人。
“是徐公公呀,可是不巧了,午後公主摔傷了腿皇後娘娘照料了半日,此刻才歇息,皇後娘娘生七阿哥時候您也知道,這身子還需要養一養的。”
徐安聽見這話心裡覺得有些不安。作為敬事房的人,有些事旁人瞧不明白,他瞧的真切。他知道皇後是最害怕弘曆不叫她侍寢的。
懷七阿哥的時候弘曆就叫了皇後一次,結果還被太後叫走了,那時候她瞧著琅嬅可是晦氣了好幾日,今日好容易出了月子了皇後卻不肯去了。
看來皇後這身子看來是確實大有問題。
“那真是可惜了,不過自然是娘娘的身子也要緊,奴才這就去回皇上一聲。隻是,姑姑,您說這話如何回比較好呢?”
素練上前將徐安往一旁一拉,偷摸塞進去好些銀票給徐安。
“娘娘的身子是一回事,娘娘心裡掛七阿哥和公主才是要緊的。不過,娘娘如今生產了七阿哥六宮事物也重新由娘娘照料,難免的分身乏術。
像今日,若是能提前知道皇上要見娘娘,娘娘必然精心準備,不至於這會子都不便侍候。”
徐安的袖子被那一遝銀票塞的實實在在。臉上的笑也藏不住。雖然他聽的出來素練以琅嬅皇後的身份壓徐安。但素練給的銀票也實在是太多了。
“是。是。是。姑姑說的很是,娘娘疼愛阿哥公主,奴才自然會和皇上說說娘娘的辛勞。以後皇上想見娘娘,奴才必然第一時間告訴姑姑。”
徐安和素練說完這話,便轉身帶著兩個小太監大搖大擺的往養心殿去了。
“徐安倒還是肯幫本宮。比那個花了那麼多銀錢的小銀子管用。隻是可惜,本宮這身子。”
琅嬅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的小腹。
“娘娘莫要灰心。奴婢已經給徐安說好了,往後隻要皇上想見您了必然會讓徐安提前通知的。娘娘是皇後,徐安心裡曉得分寸。
往後隻要知道皇後過來,奴婢就提前替您準備,再有田姥姥和趙金桂在,想來不用多久你肚子上的疤痕都會消掉的。”
說曹操曹操到。素練剛念叨完兩人,兩人便出現在長春宮。琅嬅心裡高興,隻要她們一來意識著她肚子上的疤痕就有救了。
“素練,你且看著,今夜是誰去侍候皇上去。”琅嬅終究還是不放心。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在趙金桂和田姥姥的摩挲下,琅嬅肚子上的疤痕明顯少了許多。經過這大半年的摩挲,琅嬅知道這樣已經是極好的效果的。
“素練,誰侍寢了?”琅嬅還是最關心這事。
素練看著趙金桂和田姥姥在,想示意琅嬅要不要她們走,可琅嬅閉著眼睛還有趙金桂摸索肚子,她便知道琅嬅是不介意。
“娘娘,今夜是純妃娘娘侍寢。”
琅嬅聽得純嬪二字瞬間精神。“純妃。還真是叫她撿了大便宜。她生了永璋,永瑢都沒得個妃位,頂替本宮侍寢一次就是純妃了。”
“確實是純妃的運氣,奴婢聽徐安跟前的小太監說,皇上得知您照料公主和七阿哥辛勞,便想見一見嘉妃。
不過嘉妃突然說孕吐不適,也沒能侍候。所以才最後叫了純嬪去,聽說侍寢之後皇上就給封了純妃。”
聽得純妃是如此獲得弘曆寵辛。趙金桂和田姥姥也麵麵相覷。卻不敢多言。不過趙金桂很是自信一笑。
琅嬅從素練的話裡發覺了一些隱晦的東西。所以未曾留意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