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身子孱弱這事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如懿對這事兒也難得的上心了一次。
“嫻貴妃想什麼如此出神?”
如懿回過神,瞧見在一旁給自己斟茶的舒嬪。“我在想嘉妃和皇後今日為難純妃的事情。”
舒嬪倒茶的手停在空中。“嫻貴妃彆擔心,江太醫已經給純妃看過了,純妃無事。”
如懿端著茶盞飲了一小口。想起純妃那厚厚的襪子,她就知道純妃早有防備。
“純妃我倒不擔心。我隻是詫異,七阿哥的身子如此孱弱。雖說聽著不過是小兒哭鬨,可七阿哥一日裡哭上數個時辰,不合常理。”
“皇後從前用的安胎藥恐怕早傷了根本,求子心切卻總養不好孩子。我隱約聽得接生姥姥說皇後以後怕是再難生了,希望皇後會好好對永琮。”
舒嬪的手腕碰到了小桌幾,琅嬅賞賜的那隻蓮花便手鐲響了一聲。那響聲是清脆的。
如懿從前戴了那鐲子八年,她早知道舒嬪的鐲子裡麵沒有東西。
“這鐲子,你倒還是戴著。”
舒妃摸了摸那鐲子。
“我去見皇上的時候總是戴著,是叫皇上看皇後的賢惠,也是要記得皇後的賢惠。皇後如此賢德我還未曾報答。我想大約是該報答了。”
如懿明白了舒嬪的話。“需要本宮幫忙,便來找本宮。”
如懿心裡盤算著舒嬪能做的和自己能幫的。
舒嬪和如懿喝了一會子茶,便起身往弘曆的禦舟去了。
近日舒嬪來見弘曆來的頻繁,弘曆也願意和舒嬪多相處,但這難免就出現了厚此薄彼的事情。
魏嬿婉可有些日子沒得弘曆召幸了。
原本魏嬿婉跟前一直是進忠照料,可進忠出發的時候就不和弘曆一起的。沒了進忠在跟前進言,弘曆也幾乎沒提起魏嬿婉。
進忠走的匆忙隻說回來就給魏嬿婉驚喜,結果到如今魏嬿婉都不知他去哪裡了。
“皇上都多久沒見我了,恐怕不記得我是誰了?
男人都是這樣麼?喜新厭舊?氣死我了,春嬋,你叫包太醫來給我瞧瞧,什麼時候我才能有身孕。
她們都仗著身孕,仗著家世奪寵。便是那兩個小的,一個靠著天真無知哄皇上,一個靠著年輕貌美。你知道嗎?丹青比我小四歲,四歲啊。”
魏嬿婉將所有能找的理由都找了出來,可這也換不來弘曆來瞧她。隻讓她心裡更不委屈。
“她便是小八歲也不如你。”
“進忠,你可算來了,這些日子你都去哪裡了。”
魏嬿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撲倒了進忠懷裡。這熟悉又久違的感覺。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對進忠的依賴。
進忠將魏嬿婉抱在懷中哄道:“從皇上準備出發的時候,我便自己請命來泰山。明日你去了,就曉得我為你做了多少。保證以後皇上怎麼都不會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