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舟之上,睡夢中的舒嬪被弘曆的嘶吼驚醒。
“是皇後,是皇後,是皇後要如此做的。”
舒嬪輕輕拍了拍弘曆。“皇上,皇上,您可是做了噩夢?”
弘曆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抓住舒嬪的手腕。
“皇上,皇上,您弄疼臣妾了。”
弘曆的手剛好抓在了舒嬪佩戴佩戴著蓮花手鐲。弘曆用了一些勁兒,那手鐲就膈疼了舒嬪。
弘曆看一眼給他擦汗的舒嬪,又看一眼蓮花手鐲。
弘曆才意識到他做了噩夢。“無事,朕隻是做了噩夢。”瞧見弘曆神色舒展了許多,舒嬪又重新替弘曆蓋上被子。
在那一瞬間蓮花手鐲又碰到了弘曆的臉頰。弘曆猛然抓住舒嬪的手。
“舒嬪,朕瞧著這蓮花手鐲有些變形了,這鐲子以後都不戴了,明日朕再送你其他的。”
弘曆的動作極利落,蓮花手鐲被弘曆丟棄地上,因為弘曆太過用力,手鐲的扣子又一次鬆脫。
弘曆說是睡了,可腦海裡還在回憶夢裡的場景。
弘曆夢見了阿箬,夢見阿箬帶著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叫他皇阿瑪,還質問他為何許皇後殺了自己。
小男孩一遍一遍的逼問,弘曆隻敢說是皇後的提議,是皇後的提議。
弘曆再次睡去已經不知是什麼時辰了。舒嬪卻一直未曾安睡。
確認弘曆真的熟睡了,舒嬪起身撿起蓮花手鐲,可以看見地上散落了一些粉末。舒嬪將那些粉末用帕子裹著倒入香爐內,弘曆又開始了噩夢。
翌日,弘曆起來的時候精神很不好。
“皇上,皇後娘娘請您過去。說是七阿哥又燒了起來。”
弘曆昨夜一直在重複那個夢,他有些不想見皇後。那個夢叫突然察覺了皇後的狠毒。
可七阿哥他也是惦記的,她隻能便硬著頭皮帶著舒嬪一道去了。
青雀舫是琅嬅的船,上麵隻住著璟瑟,琅嬅,永琮和侍候的宮人。但今日遠遠瞧著青雀舫上很多人,大約都是來瞧琅嬅和永琮的。
弘曆剛登上青雀舫天空便下起了雨。船上有些濕滑。弘曆拉著舒嬪叮囑舒嬪要小心。
一眾等在船內的妃嬪都出來迎接弘曆,自然也瞧真切了弘曆和舒嬪如此親昵。
“皇上如此心疼一個人,還是頭一遭呢?”
說這話的人是白蕊姬,可白蕊姬是衝著魏嬿婉說的還刻意用胳膊碰了一下魏嬿婉。魏嬿婉不費吹灰之力,做做戲就成了令嬪,不知氣死多人。
魏嬿婉確實有些尷尬,弘曆回來之後她以為弘曆會翻她牌子的,結果琅嬅一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弘曆魏嬿婉祈福勞累,要她多休息。
她自然是沒累著也不辛苦,但她也不敢不休息。所以隻能眼巴巴瞧著舒嬪上了禦舟。
眾人沉默間,金玉妍瞧見了璟瑟的宮女,她發現璟瑟不在人群裡,那必然是在後麵偷聽,便大聲道:
“舒嬪貌美又博學多識,自然是格外得皇上喜歡。這妃嬪還是要多讀書識字的好,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都是糊弄人的,皇上問你一兩句詩詞,你答不上來,你就曉得什麼叫雞同鴨講了。”
金玉妍此話一出,魏嬿婉,白蕊姬皆紅了臉。
“嘉娘娘這話說的很是。像阿箬這樣歹毒又無知的女人,就不配為皇阿瑪的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