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搶走永琮,央央有些不高興努了努嘴,卻是一句話沒說。但是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弘曆。琅嬅的視線也挪到弘曆身上。
弘曆似乎是醉酒了,歪在龍椅上。
“皇後,是朕沒抱住永琮,導致永琮落水,不過令嬪和永琪第一時間跳下去救下了永琮、齊汝已經看過了永琮隻是受了驚嚇,並無其他。”
琅嬅不敢信,弘曆怎麼會將永琮抱不穩。可弘曆醉酒她也瞧出來了。她不解弘曆白日裡喝許多酒是為何。
“必然是這些當差的奴才沒當好差。或者是侍候的人沒侍候好。”說到這侍候的人琅嬅先看一眼魏嬿婉,又看一眼央央。
“皇額娘,是兒臣不好,是兒臣不該在今日午膳的時勸皇阿瑪飲了幾杯酒。”
琅嬅不信永琪說的,白日裡她還知道禦船上的事兒,午膳的時候突然打探消息的人就探聽不到消息,而弘曆偏偏午膳時飲酒過度。她不信這不是有人故意的。
“皇後娘娘,娘娘腿上未愈還是坐著說話的好。”央央不知何時走到了琅嬅跟前。
琅嬅忍耐達到了極致,她能帶著央央在跟前已經是顧及弘曆了,是弘曆和央央失了分寸。
在琅嬅眼裡永琪也是惹人厭惡,她覺得永琪卻利用永琮討弘曆歡心。
“本宮是在問皇上,有你們說話的份兒嗎?”
琅嬅說話聲音極大,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龍椅上的弘曆。央央和永琪俱是一愣。
弘曆也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琅嬅。弘曆坐直了身子,一臉不耐煩。她對琅嬅的不滿也是積攢了許久。
“皇後,你是在質問朕嗎?是朕失手讓永琮落水,你是覺得是朕要殺了自己的兒子嗎?皇後,朕寬恕了你許多,朕不過一次不小心,你便如此疾言厲色,你還是一個皇後嗎?”
琅嬅和弘曆夫妻數十年,兩人從未這樣劍拔弩張的說話,還是當著這許多人。琅嬅不自覺的看央央一眼,她知道弘曆說的不小心不是指永琮落水。
她很是委屈,不想見人瞧見她失落的模樣低了低頭。
琅嬅看著懷抱永琮的雙手,突然就想起來在山洞裡她用這雙手砸死了阿箬,當時這雙手沾滿了鮮血。這便是弘曆說的寬恕了她許多嗎?
所以這便是弘曆厭棄她的原因嗎?弘曆是早知道了,故作不知。
“皇上,夜深了,永琪和七阿哥都困倦了,臣妾便先帶永琪回去了。”
弘曆和琅嬅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是不能再說了,她是替兩人化解尷尬也是真想帶永琪走。
弘曆點頭,算是許了如懿,可他心裡還是忿忿地。
“皇後將永琮留下,朕是永琮的皇阿瑪朕不會照顧不好永琮。令嬪你留下來。”
琅嬅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弘曆,弘曆要剝奪她照料永琮的權利嗎?琅嬅尚未張口。素練便在身後提醒琅嬅,大事兒要緊。
琅嬅才恢複了理智,不說弘曆不會害永琮,便是璟瑟的婚事兒還需弘曆做主,她今夜也確實失了分寸。
禦船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可卻沒有一個人敢開窗瞧,沒人敢明著瞧皇後的笑話。
唯有諸瑛的船門窗大開。“公主。看來皇上很喜歡你今日準備的酒水。”
“我本以為這酒水不好送,誰知一送就有人收了。”
諸瑛一笑。“看來是有人和本宮還有公主誌同道合。不過就是沒有那個人,令嬪和央央也不會想永琮安然無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