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看著懷中永琮萬分著急。但她已然不肯永琮交給趙金桂。便準備取了手上護甲學著趙金桂給永琮摩挲。
“這,娘娘,如此做不妥吧?”人群裡魏嬿婉發出質疑。
“這有何不妥?嬤嬤無用,娘娘還不能試試,娘娘才是七阿哥的生母,娘娘還能害了七阿哥。”
金玉妍上前接過了琅嬅取下的護甲,琅嬅便自己摩挲起來。眾人的心都跟著緊張起來。
是夜。
原本張燈結彩的內殿轉而被一條條白布和一層層白紗掩蓋。七阿哥永琮,在一個時辰前,死在了琅嬅手裡,而殺害永琮的不是彆人,正是琅嬅。是琅嬅的摩挲加劇了永琮的離世。
“皇上,不是臣妾。不是臣妾。”
琅嬅口中一直重複這話已經一個時辰了。她不敢信永琮是因為她的失誤而死的。
“皇後娘娘,您要節哀,要小心身子。”諸瑛一點不想勸琅嬅,可為了她的計劃,她不得不去。
琅嬅原本沉寂的心,在看見諸瑛的一瞬間,起了恨意。
“是你,是你拖著皇上不下船,是你非要帶走齊汝。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要害死永琮?若齊汝能早來一刻鐘,永琮就不會死。”
琅嬅指著諸瑛,尖銳的指甲已經抵到了諸瑛臉上。諸瑛驚慌失措。
“皇後娘娘,您失去了七阿哥臣妾能理解,縱然您不能接受是因為你胡亂摩挲害死了永琮,但也不能誣陷臣妾。
臣妾帶齊汝去瞧太後,是永璜一片孝心。何況當時皇上也在太後船上,皇後是連皇上也懷疑?
再者,今晚的夜宴是皇貴妃安排的,出行的禦船為了晚間夜宴舞娘跳舞都開走給她們用了,就留了一隻往來的船,這也不是臣妾能左右的。”
琅嬅聽得此言,又將手指向高晞月。“是你,你為何要如此安排?”
高晞月聞言惶恐跪下。
“娘娘,夜宴的舞蹈安排是您許可的。您說了皇上這些日子心情不佳,便讓臣妾尋了些當地舞娘,說要給皇上看個新鮮,這些事臣妾和娘商議的時候,素練和蓮心都在的。”
弘曆看一眼素練和蓮心,素練雖有遲疑,卻也跟著蓮心一起點頭。
琅嬅內心充斥著憤怒,悲傷,還有對一切的質疑。她覺得一定是有害永琮。不然永琮怎麼說沒了就沒了。
琅嬅的手指晃動,她試圖在人群中找到下一個懷疑對象。她腳下跪著的趙金桂突然動了一下。
琅嬅彎下腰,捏著趙金桂的衣袖。“是你,是不是你故意不給永琮摩挲,還是你摩挲的不對?”
趙金桂感覺琅嬅要吃了自己一樣。閉著眼睛大喊。
“皇後娘娘。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本來是能幫七阿哥將那塊綠豆糕摩挲出來的,是娘娘等不及了搶走了七阿哥,又胡亂摩挲了一通。
若是奴婢不懂,娘娘肚子上的疤痕可是誰替娘娘摩挲的。若沒有奴婢摩挲,娘娘肚子上的疤痕怎麼每次都消失地那麼及時。”
趙金桂為了保命將琅嬅的秘密喊了出來,在場的人無不震驚。尤其是弘曆他並不記得朗肚子有疤痕,那隻有一個可能如趙金桂所說。
弘曆原本對琅嬅害死永琮的事情還有疑惑,所有任由琅嬅胡亂說,可此刻他不得不信,也許真的是琅嬅害了永琮。
“閉嘴。”
琅嬅又羞又怒,狠狠的扇了趙金桂一巴掌。趙金桂險些昏過去。眾人也徹底見識到了琅嬅殘暴的一麵。
而一隻躲在琅嬅身後的諸瑛,突然湊上前,她手中還捏著一枚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