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約好了相見之地。”
陸小鳳道:“你也知道我用的是什麼法子?”
花滿樓道:“當然是我的法子。”
陸小鳳道:“為什麼?”
花滿樓道:“因為他雖無情,你卻有情,他知道你絕不會燒他房子的,何況,
你就算真的燒,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陸小鳳笑了微笑著歎了口氣,道:“不管你多厲害,有一樣事你還是永遠也想不到的。”
花滿樓道:“什麼事?”
陸小鳳摸了摸他本來留著胡子的地方,道,“你慢慢的猜,猜中時我再告訴你。”
花滿樓笑了道:“我若已猜出來,又何必還要告訴我?”
陸小鳳也笑了,可是他還沒有開口,忽然發現花滿樓安詳平靜的微笑,竟在這一瞬間忽然變得說不出的奇特僵硬。
他恐不住問道:“你又發現了什麼?”
花滿樓沒有回答,也沒有聽見他的話,卻仿佛在傾聽著,遙遠處一種神秘的聲音,一種隻有他才能聽得見的聲音。
他忽然改變方向,向山坡後走了過去。
陸小鳳隻有跟著他走,夜色更黯,星月都己隱沒在山峰。
忽然問,他也聽見了,陣飄渺的歌聲,帶著種淡淡的憂鬱,美得令人心碎。
歌詞也是淒涼,美麗而動人的,是敘說一個多情少女人,在垂死前向他的情人,敘說她這,生的飄零和不幸。
陸小鳳並沒有仔細去傾聽這歌詞,因為他覺得花滿樓的神情奇怪,他又忍不住要問。“你以前聽見過這首歌?”
花滿樓終於點了點頭,道:“我聽人唱過。”
陸小鳳道:“聽誰唱過?”
花滿樓道:“上官飛燕。”
陸小鳳常常說這世上可以讓他完全信賴的東西一共隻有十☆樣,其中有一樣就是花滿樓的耳朵。】
睡得還算踏實的狄蕭這時候突然跳起來,推開窗戶長嘯一聲,加上內力的聲音籠罩方圓十裡:“想死就繼續唱!擾我清夢者格殺勿論!”
歌聲立刻停止了。
花滿樓警惕的豎起耳朵,卻沒聽到他想象中的,狄蕭的腳步。
陸小鳳回頭張望了幾秒,安慰花滿樓道:“歌聲停止,她不會抓狂了。”
雖然歌聲被狄蕭打斷了,花滿樓和陸小鳳還是發現了那盆帶著女孩子發絲的清水,也看到了被判官筆釘死獨孤方和他身上用鮮血寫的“以血還血!”“這就是多管閒事的榜樣!”。
清早,露水的味道還沒散儘。
西門吹雪道:“你要出門?”
狄蕭道:“不錯。”
西門吹雪道:“你不要管陸小鳳的事。”
狄蕭道:“你答應下來的事情,我不會插手。”
西門吹雪道:“很好。”
狄蕭道:“我去處理三英三秀。馬秀真死了,剩下的人很麻煩。其餘的三秀都很漂亮,你也不要擋住我的劍。”
西門吹雪道:“我的劍隻會殺人,不會救人。”
狄蕭突然微笑:“殺了我一個,也可以救很多人。”
西門吹雪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提著劍離開了。
狄蕭突然大笑,跳上馬,背上背著那把沒有劍鞘的劍,縱馬馳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