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人都表明了心態,可都是兩世為人的人了,再傻也該生出些心計來了,對其他人說的話多半兒也是半信半疑,在這樣的心境中,所謂的賞花宴草草散場。
剛出了景仁宮,富察貴人就雙腿一軟,好在桑兒力氣大,死死扶住了她,才沒讓皇嗣出什麼事。
“富察貴人這是怎麼了?”安常在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富察貴人身邊,也不伸手扶她,隻看笑話一般看著她。
“你……”富察貴人看著安常在,臉色灰白,嘴唇顫抖著說道,“我,我錯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欺辱你,你,你不要害我的孩子,我,我的孩子……”
“我當然不會去害你的孩子,貴人可好好照顧皇嗣,若是沒人害你,你還是讓皇嗣有損,那可就是貴人的罪責了。”安常在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軟弱可欺的安陵容了。
她已經把生死看淡,上一世她爭了一世卻也不過如此,可見所謂恩寵,所謂權利,全都不過如此罷了:“曾經你們家世比我好,恩寵比我多,心思卻最毒不過,靠貶低我取樂,這一世,我絕不會再任人揉搓,再者說……”
安常在看著扶著尚且病著的惠貴人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的莞貴人,忍不住心裡一酸:“我對不住的人,隻有她罷了。”
莞貴人看著安常在和富察貴人,雖然因為離的遠有些聽不清楚二人的對話內容,可想也知道不過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