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果然沒有來延禧宮,一如當年純元有孕,他就不再管自己和宜修的孩子一樣。
他本就是一個涼薄的人。
第二日清晨,皇上在碎玉軒聽了蘇培盛的回稟,說龍胎無恙,隻是胎氣有些不穩,需要富察貴人臥床靜養。
“既如此,就讓她臥床靜養吧,不必每日去景仁宮請安了。”皇上眼皮也沒抬一下,說道,“讓太醫院好好保養富察貴人的身體,務必確保龍胎無虞。”
“嗻。”蘇培盛應聲退下。
“皇上應當去看看富察貴人的,富察貴人也是初次有孕,昨晚那樣凶險,指不定有多害怕呢。”莞貴人輕輕地說。
“既如此,下了早朝,朕就去延禧宮陪她用個早膳。”皇上沉吟片刻,說道,“嬛嬛,你懷了朕的孩子,朕決定晉你為嬪位。”
莞貴人眼眸微垂,藏儘眼底的不屑一顧:“臣妾資曆淺薄,不敢覥居嬪位,還請皇上三思。”
“朕心已決。”皇上溫柔地摸了摸莞貴人的頭發,說道,“從前,朕很委屈了你,也委屈了惠貴人,待惠貴人身體好些後,朕會補償她的。”
莞貴人心頭一跳,趕忙紅著眼眶說道:“皇上有所不知,眉姐姐從前落水時就有病根,禁足後缺吃少穿的,連過冬的碳也沒有,再加上此次感染時疫,溫太醫說……”
“說什麼?”皇上眼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