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安和司徒水水的事兒上了一天熱搜,到哪裡都有人在討論,他也有所耳聞。
在薑煊的眼裡,這麼多年來池雨深也隻對司徒水水一個人上過心,可是這倆人已經兩三年沒來往了。
聽到司徒水水出事兒的消息,他本想找池雨深提一嘴的,但是後來給忘了,沒成想,池大少爺卻已經在行動了。
“嗯。”
“好哇,我最喜歡乾這種事了。”薑煊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起來,“敢欺負水水,我看他是活得太滋潤了。”
掛了電話,池雨深屈腕看表,“要送你嗎?”
結束得過於突然,司徒水水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要走?”
“嗯,有事。”
池雨深已經起身。
剛剛他講電話時,並沒有刻意壓低音量,司徒水水聽了個一清二楚。
“你要幫我收拾褚景安?”
“順手而已。”池雨深停頓片刻,“但是,我也不會白白幫忙。”
司徒水水撇了撇嘴,“我就知道。”
“人情記賬上了。”池雨深笑了笑,“你有空可以想想,怎麼還給我。”
司徒水水欲言又止。
她本來想說,又不是我讓你幫忙的。轉念一想,這個時候,能多收集點證據也是好事。
於是撩起眼皮,仰視著他,笑道,“池雨深,你不會還在記恨我甩了你吧。”
池雨深一頓,不鹹不淡地,“這麼明顯嗎?”
完全是預料之外的答案,司徒水水有點吃癟。
她轉過臉去,不再看他,“你先走吧。我要跟老吳喝一杯。”
說起來,老吳不過是去開瓶酒,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回?
池雨深卻停住了腳步,“你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以免褚景安再過來糾纏。”
說的也有道理。
司徒水水略一踟躕,決定聽他的話,跟著起身。
池雨深已經開了門,司徒水水跟出來,就看到外麵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此前敲門的中等個頭的男人,此刻她才認出來,這人就是昨天給池雨深開車的司機;另一個被他拉住的,正是吳永亮。
吳永亮的視線在兩人臉上來回掃,欲言又止。
池雨深吩咐道,“老邢,你送一下他們。”
“好的少爺,您自己打車去飯店嗎?”
池雨深簡短地嗯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吳永亮和司徒水水跟著老邢來到了停車場,看到了昨天那輛黑色邁巴赫。
老邢載著兩人,先到了吳永亮家樓下,他盛情邀請兩人上去喝一杯,畢竟那瓶酒已經買了,還是老邢付的錢。
司徒水水說,“先把酒放你家吧,改天再來找你喝。”
老邢則表示,身為司機兼半個生活助理,他滴酒不沾。
吳永亮站在路邊,朝車屁股揮手。
司徒水水收回視線,升起車窗。
老邢似不是多話的人,行駛途中完全不發一語。
司徒水水默默看了一會兒車窗外的霓虹,到底是沒忍住好奇,傾身問,“你家少爺乾嘛去了?走得這麼急。”
老邢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溫和地笑,“去相親。”
這完全出乎司徒水水的意料,“他年紀輕輕的,這麼早就急著結婚?”
“少爺他自己不著急,但是做父母的嘛,想讓他早點安定下來。”
在司徒的認知當中,池雨深不是會聽父母指令的人。
“他也答應了?”
“看他的樣子,好像挺困擾的。”老邢的話有些意味深長,“他場場都去,但是都沒成。”
車開到小區外麵,司徒水水道,“就在這兒停吧,開進去還要登記,怪麻煩您的。”
老邢降低了車速,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不麻煩,還是把您送到樓下吧,要不然少爺會怪罪。”
司徒水水也不好再拒絕,默默看著老邢在保安亭旁停了車,降下車窗,跟保安說,“您好,麻煩您登記下這輛車,”說著他回身看向車後座,“司徒小姐,您住幾棟幾號?”
“3棟1801。”
“好,勞煩您把這輛車登記在3棟1801。”
保安儘職儘責輸入電腦。
老邢又禮貌詢問,“下次來可以直接進麼?”
“可以。”
“好的,麻煩您。”
司徒水水漫不經心地聽著兩人對話,腦海裡完全被“池雨深相親”這件事占據了。
池雨深說得倒是沒錯,她眼光很高,這麼多年,她也隻看上過他一個。
奈何倆人之間全無緣分,當初產生交集,也完全是她單方麵倒追的結果。
在一起剛剛滿兩個月,司徒水水就爆紅全網,繼而進了娛樂圈。
後來,她就聽說池雨深出國了,自那以後,兩人全無聯絡。
在一起、分手,全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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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司徒水水,老邢將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撥通了池雨深的電話。
“少爺,您交代的任務完成了。”他頓了頓,“不過,是司徒小姐主動問起的,問您乾嘛去了。”
聽筒裡,池雨深很明顯停頓了一下。
“她什麼反應?”
“司徒小姐很意外,覺得您年紀輕輕怎麼會著急結婚。還有,這輛車已經登記在司徒小姐的住所名下了,方便以後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