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深順著她的視線微垂眼眸,那終點明確無誤地落在他大腿上。
包裹在西裝褲中,修長、結實、堅硬,那膝蓋曾經跪在她的兩腿之間。
他不動聲色,盯住她的臉,“在看什麼?”
司徒水水慢慢將視線上移,落在他眼中。
四目相對,一寸不錯。
她輕輕咬住下唇,眼眸無辜,似帶著鉤子,“看你的身體。”
她故意的。
她在撩他。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不知道是不是室內暖氣太足的緣故,氧氣好像變得稀薄了,空氣變得乾燥,容易起火,似是一個無意中擦起的靜電,就能燃起一場燎原之勢的焰。
池雨深喉結微滾,眸色暗了幾分,視線依舊釘在她臉上。
幾秒鐘後,池雨深似是敗下陣來。
他垂眸無聲地輕笑,“……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這好像是重逢後,司徒水水第一次能通過“逃離現場”以外的方式讓他吃癟。
她有點得意。
得意之後禁不住忘形了。
她抬起穿著粉色棉拖的腳尖,頂了頂他的膝蓋,“你這套衣服很好看——”
話音還未落,那男人抓住她的腳腕,輕輕一拉,她便撲倒在他身上,結結實實抱了個滿懷,側坐的姿勢。
飽滿的臀終於落在了他大腿上。
池雨深依舊是閒適地靠在椅背上的姿態,單手托住她的腰側,眼眸微抬,麵色波瀾不驚,“你真的覺得,我拿你沒辦法嗎?”
聲音低沉,語氣危險。
隻隔著一層薄薄的棉布,他的掌心貼著她的腰,溫度燙得水水幾乎要驚叫出聲。
她下意識想起身,男人指骨微微用力,她便動彈不得。
隔著三層布料,飽滿有彈性的部位和他有力的大腿相觸,這樣的姿勢帶來的特殊意味過於明顯,司徒水水陡然又開始緊張。
她微垂眼眸看向池雨深,眸底帶著顯而易見的慌亂、無措,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期待和泫然欲泣。
一時間湧上來的情緒太過複雜,她真的要哭了。
三年前,她還有自製力可以拒絕他,因為那時的她還不太懂得欲/望是什麼東西,隻是一點點饞,一點點葉公好龍。
可是現在,長了三歲的她,如熟透的重瓣海棠,明白無誤地領悟到,自己已沒有能力再拒絕他。
因為,她也想要他。
這將變成一場合謀。
她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