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帶著小心翼翼,要了聯係方式應該可以聯係吧?
“可以可以,你趕緊走吧,要放學了,我也要走了。”
席曜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他要捂好丟麵子的夢境,現在沒心思跟那隻雌蟲廢話。
水合南啟,第三星中心城,文化、政治、科技中心,這樣的超級大城市裡依然有為一兩個星際幣而窘迫過活的民眾們。
隱藏在中心城邊緣的某個地區地下三層,這裡蟲聲鼎沸,無數赤身光膀子的雌蟲在嘶吼呐喊。
“站起來,打他,打……”
“拔了那隻小崽子的翅膀……”
“快站起來,老子今晚要是輸錢劃爛你蟲紋。”
擂台上,江舟裡呼吸有些急促,深藍色的蟲紋在汗水水的浸潤下泛著光澤,一雙深沉的眼睛裡帶著堅毅。
地上躺著的雌蟲嘴角裂開,眼睛青腫,一旁的裁判看著時間表,時間一到舉起江舟裡的手,神情很興奮。
“X贏。”
江舟裡心裡一鬆,疲憊感湧上全身,裂開的嘴角泛著絲絲疼痛。耳邊全是台下看客們的罵罵咧咧,他麵無表情地接過裁判手裡的毛巾和披風,熱情成這樣看來今晚沒少賺。
“X,接下來會有一名新客跟你對打,還請手下留情。”裁判笑眯的眼,說道。
這是一家地下拳擊館,以原始肉搏拳擊出名,江舟裡18歲來到這裡,打了兩年,裁判這話的意思他再明白不過了。
“不會打死他的。”
江舟裡語氣淡漠,心底卻想著等結束後要不要給雄蟲發信息,隨後又懊惱應該早發的,等這裡結束都後半夜了,雄蟲肯定睡了。
“Oh,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要輸。”裁判眼裡閃著奇異的光,身為裁判卻也是股東之一,大多數時候老板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江舟裡抬起眼皮掃他一眼:“那就讓他彆打死我。”
裁判嗤笑一聲:“放心,看在這兩年你如此配合的份上,我不會讓你輕易斷氣的。”
本以為是正直衝動的小崽子,沒想到心思還挺靈活。
裁判隨後向吵雜的台下大聲宣布:“各位,接下來這場將是一位新人挑戰X,讓你們的星際幣忙活起來吧。”
伴隨著他的聲音,一個身穿長袍的身影從側麵走上擂台,台下一靜,轉瞬發現轟鳴般的吵鬨聲,各種臟話叫罵不絕於耳。
“什麼玩意兒,打野拳還裝逼。”
“穿鬥篷上台,臉都不敢落,滾下來。”
“老子壓X,讓X打死那藏頭露尾的孬貨。”
“我壓新人,以我多年來的經驗,今晚新人必勝。”
裁判已經下台,江舟裡打量著一身裹在黑袍裡的身雌蟲,心裡想著如何輸的不著痕跡。
但是……
這要怎麼打?
一個黑袍從頭蓋到腳,即使這樣也能看出來體型不是個健壯的,個子倒是不矮。但打拳也不是看身高的,尤其是這種故意製造出血、腥,引發台下那些雌蟲們發瘋的原始野蠻黑拳。
倒底要怎麼輸的自然又不受傷?
這時,一道勁風迎麵而來,江舟裡眉間一凝,側身躲過。緊接著拳風貼著他的臉頰從喉間劃過,招招陰險,招招致命。
幾個回合下來,江舟裡開始的不以為意早以收起,這個雌蟲很強。
原本吵鬨的台下觀眾台不自不覺安靜下來,雖然不是他們想看的暴-力拳擊,但高手過招的,每一招都打出殘影的激烈碰撞更是讓台下雌蟲們腎上腺素狂飆。
江舟裡眼裡閃過一絲興奮,好久沒遇到這麼厲害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