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這次她要遠離狗男人(2 / 2)

她的內心猶如被重物敲打亂撞,腦海裡快速閃現那早已塵封的過去,會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呢?易夢詩手心冒汗,心頭也在砰砰直跳。

“姑娘不記得了嗎?國子監的合作課程又出題目了,您說這次想與襄國公世子合作,所以約好了韓世子在這裡與他交換合作帖的呀。”

一道閃電在少女腦海裡劃過,真是她所想的那樣!

激烈的欣喜在易夢詩體內徘徊,輕柔的微風拂起她額前細碎的發絲,吹紅了她細膩的臉蛋,清秀的少女眨了眨水汪汪的雙瞳,一臉天真無邪的稚氣堆在她的眼裡,更顯少女嬌柔。

易夢詩還有些懵懵懂懂,一身質樸的淡粉色圓領袖杉處於風口之下,她冷得打了一個哆嗦。但當她感觸到自己手裡的一樣東西後,抬手放在眼前,更加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手裡拿著的正是一張聯合帖,是國子監發給所有監生的,不論是男監生還是女監生都有,且人手一張的聯合貼。

這是為了監生們尋找課題的合作夥伴發放的,國子監每一次的合作課題,都是需要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監生合作完成。

發放聯合帖,就是為了監生們尋找合作的夥伴,每位監生要在自己的聯合帖上寫下合作者的名字,方能算形成合作的關係。

之後聯合的監生們合作完成課題,最後再將成果交上去進行測評,這便是一整套合作課題的過程。

易夢詩盯著手裡的那張帖子,此刻她手裡的這張聯合帖上,已工整書寫著一個人的名字——韓熠!

這兩個字赫然進到她眼裡時,易夢詩頭頂出現了一股極度的不適。

韓熠,大康王朝最尊貴的世家公子爺,世人眼中最典型的紈絝子弟,而他……

正是她前世的丈夫!

對了,前世她就是因為嫁給韓熠才會一生不幸,死於非命。

可是……她覺得好奇怪,為何她會想不起來有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呢?

她隻記得,記憶中是有這麼一個人,前世自己嫁給了他,受了他和他的家人一世的刁難和冷落。

就連他外頭養的那些歌姬舞女都敢欺辱她,淩駕她之上。

更悲催的是,到了最後她還不能善終,不能善終啊!

所以她前世會慘痛地死在那場大火裡,那一切的萬惡之源就是韓熠!

老天爺讓她重生一世,給她第二次機會,她絕對要好好珍惜自己,遠離所有的罪惡之源——韓熠!

“姑娘,您還要在這裡等世子爺嗎?他到現在都還沒來,要不奴婢再……”

“不用等了,我們回去吧!”

“唉,可您都在這裡等了這麼久了,再等上一刻兩刻的話……”侍女白桃歪著腦袋,她們興許再多等一會兒說不定就能見到世子爺了呢。

“不用了,他不會來的!”

“怎麼會?奴婢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去給世子爺傳話了呀……”

“傻丫頭,我們是什麼身份,人家是什麼身份,韓熠根本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又怎會記得你給他傳了什麼話?”

易夢詩拉著自己那笨笨的小丫頭,直奔學堂去。

韓熠不會來的,前世的他就沒有來。

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晰地記著。

那個時候她讓白桃去給韓熠傳話,說自己會在國子監花園偏門等他,想要與他交換聯合帖,一起完成這一次的課題。

現在想來,是那時的自己太過愚蠢,以為相約的邀請一送出,他就會來赴約。

卻偏偏遺忘了他那尊貴無比的身份,忘記了他是誰,忘記了自己是誰。

一個金尊玉貴的國公世子爺,又怎會屈尊降貴來見自己一個小頭小臉的官家女呢?

以韓熠那顯赫的家世背景,想要與他合作的女子都可以從京城大門排到皇宮大門了,而她不過是一個八品官家的孩子,又怎會入的了他的眼?

身世金貴的世子爺身邊隻有美女有資格作陪。

他是高不可攀的白鶴,自己不過是一隻飛都不會飛的醜小鴨,醜小鴨根本不配站在白鶴的旁邊。

連提鞋都不配!

這是前世她給韓熠送聯合帖失敗後,那些看她笑話的同窗監生們嘲笑她的話語。

易夢詩一想起曾經的往事,胸口就隱隱作痛,她一心隻想離開這裡,卻忽略了自己腳速過快,經過一處平滑的地麵後腳下沒有踩穩,整個人往左側一倒,撞上了一扇虛掩的房門……

她和侍女雙雙摔入門裡,不巧撞見房內有對男女正舉止親昵,那名男子衣衫不整地環繞著女子的腰背,女子彎著美腰趴在男子身上,極儘諂媚。

他們聽到動靜之後立刻停止了親昵的舉止,同時望向那破壞他們良辰雅興的人。

易夢詩被他們一瞪,脊背冒出了一堆冷汗,她再細看,那房內手環美人的男子,正是她前世的丈夫韓熠!

男人被打擾了雅興,正一臉不滿地瞪著她,語氣裡陰狠不悅:“還不快滾!”

易夢詩嚇得臉色煞白,急忙起身謝罪告退,和婢女慌張地一起離開了這個地方。

“世子爺何故生氣,不過一個不起眼的女監生罷了。”那名被韓熠叫來消遣的風塵女子撅起朱唇,白皙如玉的雙手扣住他的脖子柔媚道。

女子欲要繼續方才的好事,可她那妖豔的紅唇剛要湊上去,卻被韓熠無情地推開。

“今日就到這裡吧,我乏了。”

“可世子爺……我還沒有……”

“銀子我照付,絕不會少你一子。”

韓熠整整衣服,起身在一邊的桌麵上拍下一個大銀錠,那女子一看到那枚銀錠雙眼都放了光,欣喜若狂地跪在榻上,對韓熠叩頭謝道:“多謝世子爺賞賜!”

女人還在屋裡拿著銀錠觀賞,韓熠已經穿戴好踏出了房門,他今日的雅興算是沒了。

男子墨色的眼眸微眯,隨而尋了一條僻靜的小道離開,背影渾重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