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生今日是和自己那幫狐朋狗友出來散心的,巧合的是這幫人選的也是湯泉山。
不過他們是在湯泉山附近的酒館裡鬼混,青天大白日的飲酒作樂。
秦將生喝到半路就出來了,他心情本就不好,還以為出來喝酒會有姑娘陪酒。
不錯,他那幫朋友是點了一些舞女歌姬,可秦將生剛喝上幾口,一邊期待著美人投懷送抱,結果人一出來,才發現全是歪瓜裂棗,他瞬間沒了興趣。
男人氣憤得甩下酒杯,罵罵咧咧出了酒館。
他沒頭沒腦地四處散步,尋找樂子,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山裡一處湯泉。
秦將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這副模樣的易夢詩,他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濕淋淋的樣子。
男子雙眼放直,正看到易夢詩的婢女在服侍她褪去白裙和裡褲。
這等畫麵,此等美人,可比那酒館裡的歪瓜裂棗養眼百倍。
秦將生全然沒意識到自己露出的那惡心的壞笑,老天爺定是知道他今日心情不好,才會將她送到自己身邊。
“公子,那不是易姑娘嗎?”
“給老子閉嘴!要是你的聲音嚇跑了老子的美人,你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小……小的不說就是了……”
秦將生沒好氣地警告自己的小廝,隨後眼神轉向泉邊毫無防備的易夢詩。
男人此刻雙眼含光,吞了吞不斷分泌的口水,偷偷摸摸地進入到捕獵狀態……
“小姐,您這裡都紅了。”白桃心疼姑娘,那原本白透細嫩的皮膚上都燙得發紅,這片不正常的紅刺入女孩的眼裡,白桃眼眶漸漸濕潤。
“那泉水很燙,不過看著應該不嚴重,回去抹些藥膏就沒事了。”
易夢詩掀起裙擺,傷處一片粉紅。
沒有出水泡,那她傷得不算嚴重,應該還可撐到回去。
“白桃,扶我起來吧。”
“是,姑娘。”
白桃雙手扶上她的手臂,易夢詩支撐著白桃起身。
她直起身子,這樣才好整理衣物。
易夢詩拍打著身上和衣上的灰塵,白桃在一邊儘量扭乾衣物上的水,她這一扭,這條裡褲就擠出一堆水,嘩啦啦地滴在地上。
“姑娘,我……”白桃剛要出聲,卻被人捂住了口鼻,發不出任何聲音。
“嗯?怎麼了?”易夢詩還專注在裙擺上的沙子,她一直身抬頭,秦將生那餓虎似的麵孔就進到她的眼裡,著實嚇了她一大跳。
“啊——秦大公子怎麼是你?!”易夢詩下意識緊拉自己的長裙,將裙擺捂住不該給他看到的地方,滿臉驚慌。
“你彆這麼慌張啊易姑娘,我們能在這荒山野嶺相遇,豈不是很有緣分?”
易夢詩想伺機逃跑,可秦將生不傻,不會這麼容易讓獵物跑掉。
他們好似在老鷹抓小雞,她往左,他就往右,她往右,他就往左。
秦將生那詭異惡心的嘴臉看得易夢詩頭皮發麻,他激動得舔舔乾燥的嘴唇,巴不得一口吞了眼前的獵物。
“秦……秦大公子……你彆亂來……”易夢詩往前跑不了,隻好後退。
“姑娘以為我是誰?我可是秦宰相的兒子,怎麼可能亂來呢?”
秦將生如狼似虎,最後一個字剛落下,他就化作好久未吃過肉的野獸,猛撲向易夢詩。
易夢詩本能反應是跑,她雖躲開了他的虎撲,卻沒有躲過他迅猛的手。
秦將生沒有抓到她,撲空後,他快速地伸手過去,正好抓上易夢詩的右肩,一手撕裂她肩上輕柔的衣料。
這一撕,易夢詩因重力不穩,整個人摔倒,她這一摔,連帶著秦將生拽下的衣物撕了一條大口,由她的右肩裂開,一直往下到背……
那聲衣料撕裂的聲音,讓秦將生愈發按捺不住,他隻想全身都撲上去,享受美人的味道。
“小美人你跑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秦大公子你彆過來——你不要過來——救命啊——”
易夢詩剛喊出最後那三個字,秦將生仍未放棄,而是越挫越勇。
他衝上來欲要捂住易夢詩的嘴,順道開始打算不安分的事。
“美人,你今日從了我,今後老子保證你吃香喝辣,連進出國子監都是八抬大轎伺候,如何?隻要你今日乖乖聽老子的話……”
“秦唔……秦公子……不要……唔……救命啊……救命啊……白桃……唔白……”
易夢詩連聲呼救,可嘴鼻被秦將生捂了些,她無法叫出最大的音量。
而一邊的白桃還在秦將生那廝的下人手上,可憐的女孩也在努力掙紮,她很想救主子,奈何掙脫不開自己身上的禁錮。
“彆叫了,這荒山野嶺的,你叫再大聲也無用,隻會讓我更開心而已。”
“救命——救命啊——”
易夢詩扒開他臟手那一刹那,使出全身力氣呼救。
這恐怕是她唯有的一次機會,秦梓生才走不遠,他一定能聽到她的求救聲。
“夢詩——”
“夢詩——”
韓熠和秦梓生同時從兩側茂盛的草叢間飛出來,他們一人一邊,一心一意隻為救她。
易夢詩情緒慌亂之中,她似乎聽到有兩個人在呼喚她。
這兩個男人的聲音混在一起,她一時辨彆不出,但其中一個人的聲音很耳熟,和秦梓生很像。
但另一個是誰?
是哥哥?根本不像。
是子榮,又過於成熟。
易夢詩目前精神未定,但正要非禮她的秦將生更是大難當頭。
韓熠趕過來先是狠踹了他一腳,之後還不解氣,又在他前胸踢了一腳。
秦將生正在興頭上,莫名被人踹了兩腳,他倒在光禿禿的地上捂著自己被踹的地方狂叫,像隻可憐的落水狗。
“又是你?是誰給你的狗膽碰夢詩的?”
“世……世子……世子爺……世子爺饒……饒命……世子爺饒命……”
“饒命?你這種畜生留著有何用?”
韓熠現已怒火中燒,燒得他腦子無法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