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隻衝了10分鐘就急匆匆的出來坐在飯桌前,此時她隻穿著一件黑色的蕾絲睡衣,妖嬈性感,任怡靜又是一愣,挪不開視線。“我發現你怎麼總是發呆?以後跟著我工作了,總這樣怎麼照顧我?啊,對了。”說到工作,周琳萱想起了合約,從皮包裡拿出上午律師擬的合約擺在任怡靜眼前,挑了挑眉。
任怡靜看了看,眉頭越擰越緊,合約上說的很簡單,就是約期3年抵債,但後麵說的做牛做馬任勞任怨服從兩條原則:一主人說什麼都是對的,二如果主人錯了按第一條處理。這是什麼意思?“這真是律師擬定的?”任怡靜實在想不到什麼樣的律師會開出這種條件。
“當然!我口述,律師筆錄。很不錯吧?”周琳萱得意的笑著,任怡靜一頭黑線,如果是她口述,那就可以理解了。“快簽字吧,我餓了。”任怡靜很明白,如果簽字了,自己的一生都會被改變,但不簽能行麼...周琳萱看這任怡靜糾結的表情覺得好笑,繞到她身後,把筆放在任怡靜手裡,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在任怡靜耳邊輕輕的說:“不簽我要生氣咯。”一股熱流衝上了任怡靜的頭頂,手也不聽使喚,鬼使神差的就簽上了大名。周琳萱一下拿走合約看了看,滿意的點頭收進包裡,看任怡靜仍保持剛才的姿勢,周琳萱敲了敲碗:“快點吃飯了。”任怡靜回過神,周琳萱已經兩眼放光的大吃特吃了,任怡靜無奈的歎了口氣,這種吃相,餓死鬼投胎麼?
吃過晚飯,周琳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好飽!”放下碗筷去了客廳,打開筆記本,準備回複今天的留言。
任怡靜看這一桌子的狼藉,自覺的履行了女傭責任,洗碗收拾飯桌,剛都收拾乾淨,就聽到了周琳萱叫自己的聲音,“怎麼了?”
“幫我看看這組照片怎麼樣?攝影師初步設定的,覺得可以的話寫真就用這些為底板了。”周琳萱示意任怡靜坐過來,把筆記本往旁邊推了推。任怡靜一張張的看著,周琳萱或性感或活潑或端莊或典雅都那麼美,但最後一組名叫寄情的照片再次成功的把任怡靜驚呆了。第一張是周琳萱站在窗口,外麵是黑漆漆的天空,她卻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底下一排字:我以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見這個世界。第二張是周琳萱坐在牆角,頭深深的埋在雙膝中,手死死的捂住耳朵,下麵仍是一排字:我以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聽不到所有的煩惱。第3張是周琳萱站在周圍隻有昏暗的燈光的空曠街道上,靜靜的一個回頭,下麵的字是:我以為腳步停了下來,心就可以不再遠行。接下來的一張張,都是周琳萱在雨中和一個男人的合拍,其中周琳萱含淚撫摸男人的臉和遠走的背影的兩張,讓任怡靜又狠狠的心疼了一回,最後一張男人從背後抱著周琳萱,萱的臉上已經分不清雨水還是淚水,嘴角撐起了笑。下麵一排字:原來我需要的愛情,隻是一個擁抱。
任怡靜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哭,看著周琳萱的側臉,淡淡的笑,突然就覺得其實周琳萱隻是個需要溫暖的孩子,她的堅強放縱隻是表麵。任怡靜情不自禁的起身擁住了周琳萱的肩膀,把她的頭抱在小腹上。
周琳萱一驚,這個任怡靜突然搞什麼,剛想推開她,就感覺有兩滴冰涼的液體掉在自己臉上,滑到嘴角是鹹鹹的,周琳萱愣愣的抬起頭:“你哭什麼?”
任怡靜搖了搖頭,隻是眼淚不住的流,周琳萱笑著把她拉在身邊坐下,輕輕的擦去任怡靜的淚:“我都沒哭,你哭什麼,那隻是演戲拍照片,又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