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位置由大英雄溫妮莎接任,她是風神親自指定的繼任者。城裡的民眾在雀躍歡呼,古恩希爾德家首先加入了溫妮莎親自組建的西風騎士團。
最好的結果是勞倫斯家從此退出蒙德掌權者的舞台。
但民眾的憤怒並沒有就此停止,於是情況直轉而下。
小貴族選擇抱團來到勞倫斯家尋找出路,等我把一行人送走,終於將剛養的貓抱在懷裡,身旁的窗卻被一陣風推開。
消失好幾天的吟遊詩人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從牆外翻身進來。
但這裡是三樓,窗外沒有陽台。
溫迪翻進來先是打了個噴嚏,然後用一副不敢置信表情看著正心安理得抱著貓的人,他痛心疾首的控訴:“你怎麼能抱貓呢!!”
偏偏讓我覺得真正不可理喻的正是眼前的風神。
他表現的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順理成章的拎著貓的脖子將其扔到遠處,然後理不直氣也壯地在我懷裡亂拱,甚至一連串的噴嚏都沒能阻斷他的動作。
我像他拎貓一樣把他從我懷裡拎出來,皺眉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在我印象裡,我唯一接觸過的另一位神明永遠保持著令人仰望的姿態。眼前這位風神和那位簡直沒一處相似。
“彆不理我啊。”溫迪一隻手握住麵前人的手腕,輕歎道:“我可是在溫妮莎那裡躲了好幾天才敢來見你。”
他勾起唇角:“但你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佩尼娜。”
沒有被欺騙的憤怒,也沒有絲毫委屈。這樣毫無波瀾起伏的情緒,如同他們朝夕相對的每一日。
“我沒有資格和神明置氣。”
“看來還是生氣了。”
他理所應當就將我的情緒劃分到置氣一欄。
我看向桌子上弄到一半的規劃:“我很忙的,風神大人不去找點事做嗎?”
“討我的小珍珠開心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在他的小珍珠麵前,他的甜言蜜語一向拉滿,分彆的數日沒能影響溫迪發揮。
他沒有錯過蒙德這幾日風向的變動,貴族們做錯了許多事,但這與他的小珍珠有什麼關係?
“當然,如果你願意,西風騎士團大概會很歡迎你的加入。”那會是由神明親自赦免過錯的殊榮與存在,他不介意在世人麵前表現出偏愛。
畢竟時光如水,珍珠耀眼的光芒在某一日終究會被掩蓋。帶著她身上的所有秘密一起。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所謂的赦免,也不需要神明大發慈悲的饒恕。
我將手抽出來,看著眼前的溫迪送客:“你該走了。”
我對神明的喜歡……向來是不作數的。
或許我會喜歡一個自由的吟遊詩人,但那個人絕不會是巴巴托斯。
在西風騎士團諸多事務步上正軌之後,民眾間有關勞倫斯的聲音終於再也無法掩蓋。
雪花一樣的罪狀被遞送到溫妮莎案前。
她從書案間抬頭,看向不遠處不乾正事的風神。
風神正撥弄他的風琴。
“勞倫斯家換了新的家主,是佩尼娜小姐。”雖然這不是什麼新鮮的消息了,但溫妮莎摸不清溫迪關於這件事的態度。勞倫斯的罪狀罄竹難書,民眾們都在等待西風騎士團表態,騎士團所等待的正是風神的首肯。
佩尼娜小姐做為風神情人的同時,還是一個無辜者。但她一手接下了勞倫斯家,在這個時候選擇接過權利,無異於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