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餘？我可以叫你小餘嗎？”

“可以的。”

“你一直都是這樣嗎，感覺你好安靜啊”

食堂裡人多聲音嘈雜，於碩小聲嘟囔，除了大腦裡的陳餘沒人能聽清他說的話。

“不是的…”儘管陳餘很小聲但於碩還是能聽見。

“能跟我講講你之前的事嗎？”

“當…當然”

“我從小就挺皮的，從小就喜歡跟老師交朋友，我也挺活潑老師也喜歡我，剛上高一的時候，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班主任好好，因為他每句話都是在說學生的身心健康最重要，每句話都是為我們好，我以為我會很開心跟著這個班主任過完3年，而且班主任也對我很好，總是跟我開玩笑，我把他當好朋友，跟他打招呼跟他開玩笑，可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從哪裡開始就變了，他開始動手動腳讓我很不舒服，我開始跟他疏遠，不再把他當朋友一樣，跟他保持距離，他開始針對我了，同學踹門把門窗的玻璃震壞了我就扶了一下門把手，他說我弄壞的讓我賠了玻璃錢，還叫了家長，跟我的父親說了很多，都不聽我解釋，父親罵了我還偷偷給他塞了錢，父親走後，他扶了扶我的肩膀，那時的感覺我現在都可以想到，我還記得當時我聳了肩，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這是我第一次對他的厭惡在他麵前表現出來，我依舊記得當時他眉頭緊鎖的樣子，然後跟變態一樣笑了，我記得他讓我離開辦公室後我就跑到洗手間吐了，從那次後他每節課下課都會叫我去辦公室訓我，看監控專門看我的位置，換座位給我換到講台旁邊，因為妨礙到任課老師講課，我就下去聽課，一下課他就叫我去辦公室訓我，後來任課老師讓我下去我都不敢下去了，台下一屋子學生看著我也很難堪，我就再次下去聽課，下課依舊是被叫辦公室，當時他問我為什麼亂竄座位，我說任課老師讓去的，他又問我是不是得埋怨任課老師了，我不再反駁又是訓話，我都已經麻木了，後來他們專業老師畫畫比賽，他用我畫的素描去參賽，得了三等獎，他把我叫到辦公室告訴我這件事，我根本不在意這個，我當時從進去開始就覺得不安，我隻想快點出去，他從椅子起身拉住窗簾意圖撲倒我，”陳餘儘量克製不哭但還是克製不住帶著哭腔，“我推開他，他扯著我的領口，我真的很害怕，我踹開他跑了出來，我紅著眼睛回到教室，室友問我怎麼了，我不敢說，我一直搖頭，紅著眼，室友也很擔心，我當時一陣耳鳴然後暈了過去，醒來就在學校醫務室了，媽媽在我旁邊，見我醒了她也很擔心，我之前沒有這樣過，我一見到媽媽我就憋不住了，當時就抱著媽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