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組區裡的酒廳是除去醫院外唯一開門的地方。

酒廳裡沒幾個人，挨著窗邊坐了一對，實在是顯眼的很，相同的製服很明顯看的出來他們並不是普通的人。

“江瑜啊，我認可你的能力，在112批裡你是最優秀的學員，”說話的是一組老大，011“我也明白你的想法，但是你既然已經分化為B級白兔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你不如就安下心來，一組不會虧待了你。”

011是第一批學員，沒人知道他多大，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麼，隻聽幾個高層叫他“修羅”，能有這麼個花名可想而知是有多麼可怕的力量。

“……”褚江瑜沒有說話，一雙眼直勾勾盯著011。

這頭犟驢，不用說了，這商量沒開始就已經黃了。

“你也知道，飛鷹暴走之前需要白兔進行淨化，你要是走了，803要是暴走了可沒幾個能壓的住，再者說除了803那小子也沒有其他的飛鷹和你的匹配度能達到80%。”

……

褚江瑜彆開眼望向窗外，果然跟那個臭小子有關。

“我知道你不樂意聽這話，但是你也應該是明白，白兔雖說能力是常人數倍，但是終究不如飛鷹來的強，你也是出去過的，外麵的異獸不是白兔可以對付的，不如好好輔佐803……”

話沒說完，褚江瑜打斷了011。

“長官，我不是那種柔弱到需要人保護的嬌寶寶，我相信我不比飛鷹差什麼，這三年我嘗試接受我的工作，你越是強調我是一個B級白兔，我越是認識到我根本不適合在窩裡縮著當一隻白兔，我是一個男人，不是一個翹首期盼男人泄欲的騷貨。”一如既往沒什麼起伏的音調。

這是三年來011第一次見到褚江瑜說這麼多話出來，褚江瑜從來沒有懈怠過自己的工作，在學員選拔階段起，對於他一直都是按照A級飛鷹培養，即使是意外分化成了B級白兔，把他分配給了從小就不對付的803，他也從來沒有過半句怨言。

現在，是他二十多年唯一一次的叛逆，攔不住的。

011也不再勸什麼，開口說：“好，我明白了，我會給你寫一封推薦書，你回去跟803說一聲。”

褚江瑜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