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哪彭驍都想好了,卻在抬頭的一瞬間滅了火。
褚江瑜已然閉了眼,呼吸平穩,竟然已經睡著了。
應該是累壞了。
……
清晨,帶著些涼意的風從窗縫裡鑽進,已經褪了前幾個月的灼熱,就這麼撲在褚江瑜麵上。
是啊,六個月已經過了四月半,餘下一月多也是一晃之間的事。
褚江瑜輕輕掙紮了下,那抱在他腰間的手卻又緊了許多,褚江瑜的後頸還可以感覺到彭驍緩慢呼出的氣息。
暗藍的光將所有的東西都包上層寧靜,是個寧靜多思的時候,尤其是褚江瑜這般尤為多慮的人。
昨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甚至是不記得沒意識前最後一句說了什麼。
褚江瑜抬手摸了摸頭發,應該是吹乾的,至於自己為何不著寸縷這可禁不住褚江瑜深思。算了,三年都一起睡過來了,也無所謂了。
這六個月一旦結束,就意味著自己與彭驍可能這麼斷了,再也沒了任何交集,彭驍便會和他的白兔一起生活,這也許將會是這輩子最後一次在他懷裡醒來。
在惋惜什麼,他過他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這不是自己一直期望的嗎?
想到這裡,褚江瑜深吸一口氣,輕輕拍了拍摟腰間的手。彭驍哼了一聲,鬆了手翻身又睡了過去。褚江瑜則坐起身,就這麼看著仰麵睡著正香的某人。
半年前,褚江瑜走的那天晚上已經想清楚了,他以為彭驍就會慢慢在記憶裡慢慢淡掉,許多年後也許隻是在某個瞬間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個二傻子轟轟烈烈地闖入自己的世界。
就是這麼一個二傻子不知道為何就拚命的往人的心底鑽,肆無忌憚地在心底撒潑打滾。
起初褚江瑜想不明白他,也許遲早一天他無趣了,就會離開,可是……可是如果真的離開了……那時候會舍得嗎?
褚江瑜長出了口氣,愣愣地看著彭驍發呆。
不舍得。
……
好熱,好熱。
彭驍猛的清醒,身邊早就空了,自己則被裹的嚴嚴實實,隻有個腦袋還露在外麵。
這是?褚江瑜想把我熱死報昨晚的的仇?
“醒了就起來,喝口水。”褚江瑜端著杯水過來,遞給他。
“謝了。”彭驍也不客氣,坐起身接過水就灌了下去。
褚江瑜則將被子向裡推了推,在床邊坐下,等著彭驍喝完。
眼神灼熱,但表情平靜,彭驍有些怵的慌。
“怎麼了?”彭驍問道。
“你和季商刻印了?”褚江瑜反問。
“!!!!咳咳咳!!!”彭驍一個沒反應過來,岔了氣。
“沒什麼。”褚江瑜瞥開眼,僵硬地勾起嘴角笑了笑,說完便接過空水杯起身。
直至二人到了操場,彭驍都現在沒能理解褚江瑜到底是吃了錯了什麼藥。
雖說上課互動一切正常,但是每當彭驍看向褚江瑜時都會發現他也同樣看著自己,險些羞紅他一張老臉。
直到結束了一天的課程,二人一道回了宿舍,彭驍一人癱在床上,仔細思考起褚江瑜這一天的反常情況。
包括今天上課時的互動,課間休息,甚至是吃飯,褚江瑜幾乎都在自己身邊,兩人相識四年多,前所未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