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1 / 2)

馴狼成犬 扇九 3887 字 10個月前

“死了?”

“說是受傷太重,押過來的半途上咽了氣,等那個叫京九的發現時已經晚了。”

溫子曳說著,鏡片後的眼眸略略彎出一個譏諷的弧度,他會相信這麼簡單才有鬼。

這隻望川狼絕不是常人,一擊不中,臨場找的說辭完美無缺,雖說都是些耳朵聽出繭子來的套話,但情緒很到位,也很有煽動性。

要不是他的眼睛實在不像一隻走投無路、不甘屈服的獸人,溫子曳或許也會被蒙過去。

裡頭閃動的光芒貪婪且惡意,還有一絲掩藏不住的高高在上,分明是作案未遂、重傷垂危的困獸,卻平等地蔑視著所有人,好似屠夫在看砧板上的豬肉。

他絕對見過類似的眼睛,溫子曳捏了捏山根,究竟是在哪裡……

思索無果,他抬起眼,發現祁絢貌似有話想說。

“怎麼?”

作為被挑撥到的對象,祁絢回想起當時的情況還有些不自在。

儘管有血毒作祟,但他也實在上當得太過輕易,對方的破綻不多,可並非完全沒有奇怪的地方,他心裡本就有疑問,隻是這些疑問被驟然升騰起的危機感衝淡了。

他定定神,和溫子曳說:“我覺得,那家夥當時……可能並不是衝你去的。”

“不是衝我?”

“嗯。”祁絢說,“那個距離,就算憑D級獸人的反應速度也綽綽有餘。他動手的瞬間我就察覺到了,擋下來輕而易舉。”

溫子曳若有所思,祁絢作為獸人,五感和反應力都遠勝過他,能察覺到一些自己注意不到的細節。他還是很相信對方的判斷力的,這也為他打開了一條新思路。

“繼續說。”

祁絢點點頭,眸中冷光一閃:“和他交手時,我就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好幾次,我差點沒忍住動手直接殺了他。”

非要形容的話,他曾在餓急了的鬣狗身上見到過這種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吞吃入腹,垂涎三尺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祁絢整理了番思緒,作出假設:“也許他的目的一開始就在我,隻是如果貿然向我進攻,一定會被躲開,才選擇通過襲擊你來針對我。”

但這就出現了另一個問題,溫子曳沉吟:“為什麼會衝著你去?有什麼意義?”

那種強弩之末的襲擊,祁絢就算不慎著了道,也就被咬上一口。

哪怕獠牙中的血毒對犬係獸人比較有效,也隻會使情緒狂躁一段時間,如果不是祁絢本人有心結,又容易對危險應激,放到普通月光犬身上,連麻煩都算不上。

溫子曳不覺得望川狼先知到這個程度。

“不知道。”祁絢搖頭,這也是他所困惑的,“輸給我不甘心?想扳回一城,給我點顏色瞧瞧?處於發狂狀態,沒辦法用常理揣測,他也許隻想爭口氣。”

“如果是那樣,根本沒必要找借口。衝著你去,總比衝著我去罪名來得輕,至少前者,許凝說不定還會保一保他。”

溫子曳喃喃,“所以他為什麼要選擇處境更不利的一邊?他在隱瞞什麼?”

祁絢想了想: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今天為難你的那個人,他的契約獸等級應該不低?”

為難他的……溫子曳反應過來:“你說蕭春昱?嗯,他的精神力有A,契約獸當然不差,是A級的重瞳猞猁。”

“王族旁支?”祁絢眉頭擰緊,“那就更奇怪了……為什麼他沒能攔住?”

這就是溫子曳無法涉足的領域了,他訝然:“你的意思是,他應該能攔住?”

“嗯,比鬥結束時,藍行負責我這邊,那人負責製住狂化沒有褪去的望川狼。以他的實力,就算不小心失神了,讓人掙脫開來,也第一時間就能挽回這個失誤……可他仍然讓望川狼跑到了這邊來攻擊你。”

“他故意的?”

“多半是。”

這背後的含義就十分耐人尋味了,溫子曳想,會是蕭春昱的意思嗎?

想到蕭二少那風雨欲來的罕見陰沉,他更傾向於是蘇裘在擅作主張。

望川狼是蕭春昱送給許凝的,那麼其中,是否有蘇裘的身影在內?和蕭家有關係嗎?

謎團似乎梳理出了一點頭緒,卻又結成了更大的謎團。

看來長樂天的事,還得繼續往下深挖了。

溫子曳敲擊著手指,不知為何,他有種預感,那些失蹤的獸人屍體,和今天望川狼襲擊祁絢的理由分割不開。

信息不足,想再多也沒用。他看著祁絢,把注意力落實在眼前。

“望川狼死了,牙槽裡的血清也會失活……這東西還挺難弄的,聯邦沒多少隻望川狼。”

也就是說,目前隻能靠自我代謝來解毒。

溫子曳皺皺眉,看來磨牙磨爪子的計劃還得往後推,雖然祁絢現在恢複了很大一部分理性,可難保受到刺激後再次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