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與黑暗組織的再會(2 / 2)

追悼會開始在傍晚六點,柯南和灰原哀順利混入會廳,收到通知的警察也偽裝成賓客在廳中警戒。

七點半,很久沒有收到皮斯克信息的琴酒決定進入杯戶飯店探查。

“你在車上給我安分一點,隨時保持聯絡。”琴酒戴著無線耳機,刺了蘭陵酒一眼才合上車門離開。

兩人循著組織的發信器找到酒窖,裡麵空無一人,矮桌上的手提電腦還在微微發燙,開封的老白乾倒在桌麵,酒液從桌上滴落到地麵。

伏特加在酒窖裡走了一圈,沒發現除他們之外的人,拿起酒瓶調侃皮斯克不知道去哪裡逍遙了。

琴酒看著手上茶色的發絲,不緊不慢地踱步到酒窖的煙囪附近。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早點閃人的好啊,大哥。”

琴酒鬆開手指,發絲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說的也是。”

房門重新關閉,躲在煙囪裡的灰原哀才敢出聲和柯南對話。

她借助老白乾暫時恢複了身形,現在順著煙囪往外爬,費力地頂開鐵皮屋鬥,女人氣喘籲籲地扶著天台的牆壁勉強站起來。

黑暗中火星閃爍,血滴濺在雪地上像玫瑰散落,中彈的灰原哀僵硬地轉過身,正對上琴酒的槍口。

“找到你了,雪莉。”

——“黑暗中迎風飛舞的白雪,配上滴在上麵的鮮血,像你最愛的玫瑰一樣。你對自己選的葬身之處還滿意嗎,雪莉。”

“沒想到琴酒你還有浪漫細胞啊。”從耳機裡聽到這段話的清和忍不住吐槽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表白呢。”

“閉嘴,蘭陵酒。”琴酒低罵道。

本來還想多折磨一下雪莉的,但他現在改變主意決定直接給她個痛快。

突如其來的變故,從背後射來的麻醉針擊中持槍的手臂,琴酒扣下扳機,子彈偏移了既定路線,打在了女人的肋下。

“大哥!”

伏特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聽見身後傳來陌生的男聲,才邁步擋住琴酒,朝聲源處連開數槍,槍聲響徹天台。

灰原哀趁機爬進煙囪,看著叛徒消失在眼前卻無能為力,琴酒咬牙對自己的手臂開了一槍,疼痛讓他恢複了幾分知覺。

“立刻去組織發信器所在的房間,蘭陵酒,殺了雪莉!”琴酒咬牙切齒地對著車內等待的人下達指示。

清和戴著耳機,推開車門下車,雪還在下,她呼出一口白氣,攏緊了大衣快步走向杯戶飯店。

到達酒窖已經是三分鐘之後的事情了,火警的鈴聲格外刺耳,她踩著長靴走到發信器所在的地方。房門上了鎖,清和對準門鎖直接一腳踹開,熱氣鋪麵而來,皮斯克還站在火場中。

“誰!”

火光阻礙了視線,以為對方帶著雪莉從門口離開的皮斯克直接衝著門口開槍。

清和還沒說話就迎上了對方的子彈,她隻能退出房間躲在走廊上。

打了兩槍後,他才意識到不對,身後的煙囪這時又傳來了動靜,皮斯克俯身查看,卻剛好對上琴酒的槍口。

“你真的老了,皮斯克。”

手臂上的槍傷已經用止血帶勒緊,琴酒從煙囪裡走出,此時左手持槍,抵著男人的額頭一步步往前。

“琴酒,你想乾什麼?”受製於人的皮斯克隻能步步後退。

“雪莉呢?”他問道。

皮斯克以為是在問他,“你要是殺了我的話,以後就沒辦法再找到雪莉了,我現在已經掌握了線索……”

琴酒微微偏過頭,皮斯克才發現對方藏在銀發間的耳機,他知道有些事情要脫離掌控了。

“我沒看見她,剛打開門就被攻擊了。”清和站在走廊上如實回答道。

“你沒有資格殺我,我可是為他做牛做馬來這麼多年!”皮斯克在心中暗罵,握緊了手上的槍。

琴酒不以為然,對方行凶的樣子都被人拍下來了,也許明天就會登上早報,於公於私他都要被處理,更何況——

“不好意思,這就是他不久之前才直接對我下達的指令。”

“砰!”

扳機扣動,皮斯克雙眼瞪大,仰麵倒在地上。

早就看出對方反抗的意圖,琴酒露出惡劣的笑容,趁著男人還有意識,繼續沒有說完的話。

“你是靠組織的力量,才有今天這個局麵,這場南柯一夢也該醒了。”

看著那張臉逐漸染上死寂,琴酒把槍收回大衣內,跨過地上的屍體,淡定地越過火海走出酒窖。

“這裡不能多留了。”

麻醉針還是對他有幾分作用的,隨著時間推移,琴酒的右手臂現在已經完全使不上力了,不然他可以直接從煙囪上到天台撤退,不用冒險從正門離開。

“跟上。”琴酒走在前麵,銀色的長發染上了幾道顯眼的黑色炭痕。

清和看了又看,還是沒能理解琴酒的大衣不被點著的原因,隻好邁步跟上,而身後的火焰已經衝出了房門。

兩人偽裝成私人保鏢和大明星克裡斯·溫亞德一起離開了杯戶飯店,清和這才知道原來貝爾摩德也在場。

“上次和這次有你的真麵目嗎?”清和坐在後座好奇發問,畢竟上一次在研究所見到貝爾摩德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

“It's a secret.”

貝爾摩德在唇前豎起手指,輕彈了一下對方的額頭,才施施然打開了手上的化妝鏡,“不過我沒有想到,組織裡的Top Killer竟然也會失手。”她說著擰開口紅,對著鏡子細細塗抹。

琴酒不客氣地反唇相譏:“也不知道這次是哪個女人,特地叫我到這裡來支援那個老匹夫,最後竟然摔了個跟頭。”

“至於那個叛徒,遲早會死在我的槍口下,我對這種捉迷藏向來很有耐心。”

貝爾摩德不以為然,抿了抿唇,確認完美後才合上鏡子收起口紅。

車內又重新回歸了沉默,伏特加突然發問:“這一次又要回美國去了嗎?”

“不了,我暫時不想再演什麼戲。”女人點燃了一支女士香煙,“我打算在日本享享清福,弄清楚我一直擔心的事情。”

她說完,吐出一團雲霧。

清和默默把自己往邊角挪了挪,一輛車四個人,兩個吸煙,一個吸二手煙,還有一個非自願吸煙,她總有一天要從琴酒的行動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