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的語氣難得帶上了曾經少年時的痞氣。

“阿辭知道怎麼看嗎？”分明是反問的語句，五條悟的話語中卻帶著篤定。

楚清辭直勾勾的盯著五條悟，忽然笑了“知道哦。”

他緊緊握住五條悟的手向後墜去，隨著力的牽引，五條悟也向下墜落。

感受著降落的急速，五條悟將楚清辭拉入懷中。

緊接著他抱著楚清辭穩穩落地。

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五條悟眼中含笑，六眼的反饋告訴他，他們回到了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一隻泛著冷意的手從五條悟的懷中探出。

看著似乎和往常沒什麼兩樣的楚清辭，五條悟輕輕吻住他的手指。

楚清辭感受到五條悟的動作，耳角微微泛紅，忍不住抽回手。

卻沒想到五條悟緊握住他的手，引導著他向自己的眼眶處滑去。

抿了抿唇，楚清辭神色複雜。

“悟明明知道吧，冥婚紙的作用……”

五條悟當然知道，和楚清辭相遇後，他就明白，撿到冥婚紙的人無法對對方產生不好的念頭。

這相當於建立了一個單方麵的束縛，還是隻對楚清辭有利的那種。

因此，楚清辭從一開始就遷就五條悟是因為抱有愧疚。

但他不否認自己的確是一個自私的人，既然被冥婚紙認可，那這個人不論怎樣都必須屬於自己。

楚清辭歎了口氣“我可是真正的怪物啊！”

但是啊……

五條悟有些無奈，“我可是最強啊！”

楚清辭有些不解。

“一張紙可不會對我產生什麼太大的效果……”五條悟俯身看著麵前散發著可怖氣息的楚清辭，動作慵懶“我可不會莫名其妙的親彆人啊，笨蛋清辭……”

楚清辭睫毛微顫，五條悟溫柔的親了親他的額頭。

五條悟拉著楚清辭的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球。

感受到眼部傳來的疼痛，五條悟扯過楚清辭。

有力的大掌插入楚清辭的發間，手背上青筋凸起。

楚清辭配合的環住五條悟。

唇有些刺痛，楚清辭想要退出，卻被五條悟死死的拉住。

他喘息著“……眼睛……悟……”

五條悟緩緩睜開眼，原本左眼眶中的蒼天之瞳現在卻是血洞，隨著五條悟的動作緩緩流下鮮紅。

五條悟控製著反轉術式不去修複身體上的傷害。

遮住五條悟另一隻完好無損的眼睛，血肉撕扯的聲音響起。

五條悟的左眼眶被放入什麼，隨著不知名液體的滴入，空氣中出現了鐵鏽味，五條悟的視線逐漸清明。

他看見原本屬於他的蒼藍色眼睛出現在了楚清辭的眼眶中。

透過那雙眼睛，他看見自己的左眼是原本屬於阿辭的。

深棕色的瞳孔，讓人忍不住聯想到秋天。

楚清辭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看著五條悟，異色的眼睛泛著無機質的光澤。

在他們的對視中產生出一種令人心跳加快的曖昧氣息。

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楚清辭親了親五條悟的眼睛。

“以後可就真的不能後悔了啊，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