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被人們定義成一個孤單和悲傷充斥的季節,而也不知道從哪個朝代開始,就同時踴躍出了一批又一批喜歡用文字來寄托思緒的人們,一股腦的投奔到了這個憂鬱季節,隨著一片片葉子的墜落,消散在這無垠的荒涼之中。
我叫林雲,是一個即將升入高三的高中生,每當我早上起來都能夠聽見老媽在我的耳邊不厭其煩的對我說,考即將來臨,警告我一定要爭氣,但高考對於我來說,就像是火星撞地球一樣,一樣的遙不可及。
然而最近幾天,卻讓我們迎來了,被稱之為“能夠讓我們這一代的年輕人,來說最為嚴峻的浩劫,“期末考試”。
如果聽到這裡,我想你一定會說:“通常整天提心吊膽怕考試的學生,就一定不會是什麼好學生,因為凡是學習好的學生,隻要是能夠認真做好他作為一個學生平時應有的本分就夠了,根本不需要再去多花些時間想如何應對考試的到來所麵臨的危險”。
我一直認為,對於是否能夠成為一個好學生的定義,雖然要靠那些刻板的考試分數來作為一個評價的標準,可是,我認為仍有很大一部分也往往取決於一個人,看待問題時的思想觀念是否靈活多變,畢竟,在如今這樣一個信息多元化的時代,如果腦子轉的不快,不能夠緊跟時代的脈搏,單單靠著考試分數來過活的那些人們來說,未免也顯得太過斷章取義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老師的眼裡,我的確算不上是一個什麼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學習成績差,上課調皮搗蛋,有時候還時不時的喜歡搞些惡作劇來整一下那些跟自己的思想格格不入的“怪老師”,從而使我毫無爭論的被扣上了一個壞孩子的“帽子”。
但是在我看來,我卻常常認為自己腦袋裡麵所想的,那些在老師眼裡看來不解似乎極儘瘋狂的舉動,卻往往會使我認為自己和彆人不一樣的,且屬於我自己獨到的優勢,也正因為我的這些與常人格格不入的想法,才從而造就了我與生俱來的古怪特質。
但往往也因此讓那些對我的這些另類的做派嗤之以鼻的那些祖國辛勤的“園丁們”的思想承受能力上得一個極大的挑戰,從而所引發的一係列的負麵後果也都曾是我始料未及的。
譬如,每次開家長會的時候,我媽總是第一個到場,卻每次總是最後一個才走,與此同時,老師們,也都為了我這個壞孩子的特殊頭銜對我老媽施行了“雙優”政策,而曾經那些被我“迫害”過的老師們,也都把此刻當成了□□時期對待那些反動同誌所施行的嚴厲批鬥一樣,將我在這一年來所犯下的種種惡性都羅列了一遍。
然後,逐一的對我進行深惡痛絕的批評和教育,不斷的,洶湧的氣流以及像潮水一般襲來得唾沫星子充斥在這個僅僅不足十幾平方米的狹小空間裡,一時間,我似乎都能夠感受到,老師們不斷彙集且慢慢遞增著的小宇宙的數量正在成幾何數字迅速得疊加著。
雖然,那時我的人卻不在現場。在對我批判的同時也不忘他們作為一個老師對待自己能教出我這樣一個拙劣的學生所表示愧疚以及對我的這種很鐵不成鋼的行為表示深深的遺憾。
當下課鈴在它應該到來的時刻毫無征兆的突然響起時,仿佛像是在催促著並且意味著這此次的家長會就要結束的時候。老師們似乎還意猶未儘的沉浸在剛才那場對我激烈抨擊的口水戰當中,而對於老媽而言卻似乎像是在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中慌忙之中抓住的救命稻草似的欣喜若狂,仿佛剛才正在經曆著一次慘絕人寰戰爭一樣,一樣的讓人覺得疲憊不堪。
於是老媽便一臉萎靡,卻又不敢輕易的表露出來生怕自己這一細小的舉動被眼前這些眼裡麵絲毫容不得沙子得老師們說道:“感謝老師們這一年來的諄諄教誨,通過今天老師們上述的闡述,我作為一個家長,對我的兒子在這一年來的表現也有了一個深刻而又清晰的認識,並且也對我的兒子能夠犯下如此之多的惡行表示驚訝。
所以,我在此表示,等我回去一定會好好的批評他,並且對他進行更為嚴加的管教,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改正和根除以上的惡習。以此來報答諸位老師這麼多年來辛苦細心的栽培”。
當老媽拖著疲憊的身軀逃離並回到家中的那一刻起,此時,我似乎可以感受到,門外正襲來一陣陣莫名的殺氣,於是我便用我那敏銳的嗅覺仔細的嗅了一下,嗯,“看來這次的反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嚴重”。
於是我便慌不擇路的逃回我的臥室,狐疑的扯開床上的被子,戰戰兢兢的躲到了裡麵裝睡,同時也做好了準備,就像是一隻即將待宰的羔羊一樣,等待著命運對我最終得審判。當聽到鑰匙哢嚓的一聲扭動門鎖的脆響之後,突然,我似乎也感覺到自己那可脆弱的小心臟也像是被緊緊的扭在了一起,蜷縮著不能動彈,當門哐當的一聲狠狠關上的同時,我感覺到自己幾分鐘後的下場也將變得愈發的慘烈和悲壯,時間隨著老媽沉重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的慢慢向我逼近,當腳步聲走到了我房間的門前的時候突然停止了。
此刻,我忽然想要用我那充滿磁性卻又略帶顫抖的男中音對即將破門而入並且對我施加國家法律規定且明令禁止的家庭暴力以及對不滿十八歲的少年兒童進行對該年齡段無法承受的在身體上所實施的嚴重接觸的行為的同時,對自己說道:“coom on,來吧,請給我一個痛快吧,無非就是在今後過去的幾天裡屁股上拖著幾個漂亮而又清晰的腳印過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