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做到了,您的仇我終於報了。”說著說著鐘梓琦的眼角突然流下了淚。“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沒做錯,他卻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他就不能為我想想。”她嘗試放下一切心防,把他視作人生中最後一絲溫暖,角道儘頭的最後一束光亮,可為什麼,光亮的儘頭依然是黑暗。
鐘梓琦離開墓地後,將車開到了鐘母那裡。鐘梓琦明明離大門就隻有那麼一小段距離,可鐘梓琦還是沒有走過去。
也許,在她當年決定前往B市的時候,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就已經變了。
下午的時候陸景仁接到鐘梓琦的電話,帶著搬家公司去了1702。顧薄言回來時就看見陸景仁正指揮著搬家公司把打包好的東西往外搬。陸景仁看見顧薄言後沒有理他隻當作沒看到。可當陸景仁看到顧薄言身後的顧凜和餘姒軒時卻叫住了他們。
陸景仁知道餘姒軒最近一直都在往監獄那跑想見餘海洋,但餘海洋每次都拒絕了。或許是看在鐘梓琦的麵子上,陸景仁提醒了餘姒軒一句。
“彆把餘海洋想的太好,這次如果不是梓琦手下留情,等著他就不會是牢獄之災,而是子彈。”對餘姒軒說完這句話,陸景仁又對顧凜說到:“在他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梓琦這個女兒,比起他的所作所為,梓琦做的根本不算什麼。”
陸景仁將鐘梓琦的東西搬到了盛世合作的酒店。鐘梓琦離開木林鎮後就去了酒店。
“你那套房子,怎麼辦?”陸景仁問。
鐘梓琦一邊收拾衣服,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到:“地段挺好的,賣了可惜,先空著吧,回頭再說。”鐘梓琦說這句話時漫不經心,可陸景仁還是感覺到了鐘梓琦的不舍。她舍不得在那套房子裡的回憶。
“我之前買的那套毛坯房,已經聯係好了施工隊,明天開始裝修,你正好也在A市就幫我盯一下,我要回趟B市親自去和那些老家夥談談。”
“好。”
餘海洋入獄一周後,關於餘海洋及Z的新聞慢慢減少,而盛世也在鐘梓琦的強力促成下收購了由餘氏進行重組的星耀。星耀,成為盛世在A市發展的第一步。
鐘梓琦回到學校上課後,關於她的傳言就沒有斷過。
自從對顧薄言說過陌生人的話後,顧薄言就真的沒有再出現在鐘梓琦的麵前。鐘梓琦以為事情都結束了,她可以回到從前的生活了,可沒想到有關顧薄言的事還沒有結束。
顧薄言是帶著餘姒杆和顧凜來找她的。見到鐘梓琦時,鐘梓琦正和江語心在食堂吃飯。一見麵餘姒軒就給了鐘梓琦一個響亮的耳光。
鐘梓琦沒有還手,顧薄言和顧凜也沒有阻止,所有人都在看鐘梓琦的笑話。江語心把鐘梓琦護在身後,說到:“你們乾什麼。”
鐘梓琦摸摸被打的那半張臉,然後示意江語心沒事,讓江語心讓開。
“四年前你欠了我一刀,四年後你又給了我一巴掌,餘姒軒,餘海洋真的是把你縱的不知天高地厚。”
鐘梓琦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顧薄言,又看看離餘姒軒隻有半步的顧凜,對顧凜說:“怎麼,你也要給我一巴掌嗎?”
顧凜不語,鐘梓琦又對顧薄言說到:“四年前,是顧凜為了她,四年後,你又為了她。是她太重要,還是我在你們的心裡沒有一點分量。”
這是鐘梓琦從和顧薄言決裂後鐘梓琦對顧薄言說的第一句話,可這一句話讓顧薄言的心裡卻百般不是滋味。
是的,他忘了,她曾經經曆過一次拋棄,本來就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再經曆一次拋棄,隻會把自己封閉起來,用最蠢的辦法不讓自己受傷。
這些年,她一個人走過了春天的痛,夏天的傷,秋天的孤獨和冬天的寒冷。她一個人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候,不會再想去尋找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