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一會就好了。”
可能是顧薄言的懷抱給了鐘梓琦安全感,這一次護士終於把針紮進了鐘梓琦的手背。
護士將東西收走後,顧薄言就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他知道她來這找他絕對有事。
果不其然,鐘梓琦開了口。
“給你搬家時,從你書房裡找出來了一個關於我的檔案袋,我想知道你查到了多少。”
顧薄言知道那個檔案袋裡是什麼,可顧薄言說不出口。
“那兩份親子鑒定上麵的時間可都是餘海洋入獄後不久,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說什麼?你來找我之前不就已經把一切都查清楚了。”
不得不說,顧薄言足夠了解鐘梓琦,鐘梓琦在看到那份親子鑒定後回了趟原本是鐘家的彆墅,裡麵的東西都還沒動。鐘梓琦拿了餘海洋的牙刷又拜托林珊回木林鎮從鐘母那裡拿到了鐘母的頭發然後和自己的牙刷頭發做了兩份親子鑒定。結果,兩份的結果和顧薄言那兩份一模一樣。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鐘梓琦問到。可顧薄言又能回她什麼。
鐘梓琦繼續說:“顧薄言,你彆逼我。”
“逼”這個字都出來了,顧薄言還能隱瞞什麼。
顧薄言說到:“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就感覺你和阿姨的相處方式不像是一對母女,後來阿姨打電話讓我去看看你又給了我一個地址就是我家對麵,但阿姨不讓我說是她讓我去的。直到後來,餘海洋入獄後我才從餘姒軒的口中知道你不是她親妹妹。後來,我就想辦法給你和餘海洋還有阿姨做了親子鑒定。”
“居然,這麼早就察覺到了。”可笑的是這麼多年來她從來都沒有覺得她和鐘母之間的相處方式有什麼不對,就連餘姒軒都知道的事她居然都沒有察覺到,現在仔細想想從餘海洋和鐘母離婚後她和鐘母之間的相處方式就變了,從那個時候開始鐘母就從來沒有過問過她的事情,包括高中時她轉學去B市,假期不回家,大學回A市,鐘母從來沒有過問過。原來那個時候鐘母就已經知道她不是她的女兒,所以無論她怎樣,她都從來沒有過問過。
“那真正的餘梓琦呢?”
剩下的顧薄言不知道該不該說,鐘梓琦似乎能感受到顧薄言的猶豫,鐘梓琦說到:“說吧,我都能接受自己是個孤兒,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鐘梓琦都這樣說了,顧薄言隻能繼續往下說:“死了。”
“死了?”鐘梓琦感到十分震驚。
“和你血型一樣的產婦隻有一個叫安紹雅的人,可安紹雅的手術同意書是找人代簽的,手術保住了孩子沒有保住大人,而阿姨,她的孩子是個死嬰,你們應該是被餘海洋調換了。”
“安紹雅。”鐘梓琦閉上眼睛,口中慢慢地說出這三個字。路景仁的母親曾經告訴她路家早年出走的那個人叫作路紹雅,而這個人叫做安紹雅,是巧合嗎?
“鐘梓琦。”顧薄言握住了鐘梓琦的雙手。
“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再也不會鬆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