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轉折 觀眾:不是,主播你等……(2 / 2)

越赤貧的地方,錢越不值錢。

時寸瑾又想到,在過去,一個普通人想移民出國,不僅要財產證明,還必須有穩定收入,落地以後買房買車,醫療保險以及一係列商業保險都是超大開銷。

不僅如此,還得習慣當地的飲食和生活方式,水土不服輕易就能讓人上吐下瀉,一生病就是脫產期純開支。

這兩百萬金盧對帶著孩子的時寸瑾都遠遠不夠,更彆提,原著主角們的故事舞台中心都在高等宜居星球。

這一手爛牌真的是……

時寸瑾心中哂笑,他打開智腦手環,照常開了防窺模式,雙胞胎沒出聲,也沒有好奇抬頭,兩兄弟有時候安靜起來,真往沒有生命的擺件方向努力。

時寸瑾並不因現實境遇心慌。

麵對絕境,慌張是最愚蠢的應對方式,沒有之一。

況且,他的頭腦如健壯的手腳,正努力從絕境懸崖由下往上攀爬。

時寸瑾熟門熟路地打開娛樂網站,輸入菲特關鍵詞開始搜索,頓時出現幾十頁的視頻。

比起雄蟲的幾百萬頁,菲特·懷恩的幾十頁可憐巴巴。

可這幾十頁的視頻就像破土的新芽,有著充足的後勁,時寸瑾點開那些視頻,看著菲特·懷恩,李塔拉·瓊斯像炸.彈一樣炸得這些入甕的雌蟲頭暈目眩,情緒沸騰。

直到現在,【知識】頻道還有不同時區的雌蟲主播在開播辱罵順便分析,這兩個該死的雌蟲魅力到底在哪裡!一個傻逼,一個呆瓜,為什麼能引起卡羅爾·聖的注意力?

看,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和魅力。

知識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

時寸瑾已經找準掌握的方式。

他開始起草新的小說片段。

多思考困境為時寸瑾帶來新的靈感。

蟲族宇宙有很多星球,而中低等星球上的雌蟲們才是這個世界的中流砥柱和螺絲釘。

時寸瑾一個念頭間,菲特·懷恩就誕生新的出身背景。

他看了眼時間,定下兩個鬨鐘,集中注意力開始寫新故事片段。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來到晚上八點。

菲特老師的直播間開始湧入一波又一波的觀眾。

他們已經習慣先在評論區水聊,直到主播點亮直播間。

【真受不了,這個直播間竟然還正常,我還以為雄蟲保護法庭已經出手!】

【你們有蟲扒出菲拉文許是誰?】

【卡羅爾閣下自己都說記錯名字,有意義嗎?一天到晚想著開盒開盒,煩不煩啊!】

【說到開盒,笑死,你們有蟲知道第七軍團爆出來的八卦嗎?哈哈哈哈哈草,懷恩也是個大姓氏,真有蟲找到了菲特·懷恩!】

【草???】

【牛逼!本尊??】

【怎麼可能,肯定不是!那個第七軍團的菲特·懷恩是個後勤部!】

【哦這個醜聞啊,同名倒黴鬼,被幾個上頭同團軍雌逼到差點自.殺。】

【慘】

【扒什麼扒,主播敢講肯定是化名,真要是真名,雄蟲保護法庭早就把主播帶走!】

【主播到底是誰啊?雄蟲保護法庭的法律都約束不了他!】

【會不會是…嗯,某位雄蟲閣下?】

【你傻逼?雄蟲閣下做這個的意義在哪?是嫌特權不夠爽,還是嫌錢不夠花?一個兩個他們眼睛長頭頂上,看一眼中等軍雌都要反胃,願意屈尊降貴來直播?你還不如說主播是某個報複社會的孤寡雌蟲,寡瘋了所以來平等虐.待我們每一個!】

……

隨著水聊,時間來到20:54,評論區比頭三次熱情許多,還有蟲開始玩數字喊號。

【快了快了!】

【倒計時!9、8、7……】

【…2、1!】

直播間準時亮起。

【@菲特今晚留下來

我見過銀河,卻隻愛一顆星。】

隨著熟悉的標題出現,像素小人在主播位的白板上勤勤懇懇種下一顆又一顆文字。

[我叫卡羅爾·聖·蘇佩裡,這是我的故事。

……

……

我以亞雌的身份進入奧圖文。

新校區人滿為患,大量的外星球新生跨越重重星海,來到此地學習如何成為一件殺人利器,到處都是監視與荷爾蒙偵測器,管製荷爾蒙素的學院糾察小組在新校區一共有372個常駐點。

奧圖文第三校區出乎預料的大。

校方安保和財務在校務和住宿管理上下了血本,這就意味,我如果住到新校區,也許不到一個月,我就該回法環了。

我沒有妥協這點。

說是一年,少一個月,一天都不行。

我的拒絕妥協令老師們很頭痛。

但他們最後還是同意為我新調宿舍,把‘卡羅爾·蘇’的宿舍卡換到舊校區,幾乎無人訪問的舊樓。

我的拒絕在老師們眼中看來一定可笑無比。

他們的妥協是顧慮我會不會情緒失控,在雌蟲滿爆的青少年校區鬨出醜事,最後再次變回五年前的樣子。

我知道的。

當我越來越大,很多事情就像海灘上的貝殼,海水褪去,我望儘海岸線,每一塊貝殼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他們擔心什麼,所以我總是能贏。

舊校區的宿舍一如想象中的糟糕。

緊隨隱藏在我身邊長期保護的守護者情緒比我還躁動。

他們怒意交錯,頭上的猙獰蟲須直直立起,渾身索饒著的氣息惡如鬼,活像被刑官生挖出後頸腺體。

但沒有我的允許,他們就不會去找校方的麻煩。

這間舊宿舍有一體桌床,雙衛生間,還有專門的衣櫃。

這個條件對軍雌來說,也許是標間。

可在我眼裡,這也算叫“房子”?

我想,我的老師應該也是生氣的。

他們不愛直言,總是喜歡潛移默化地令我心生退意。

我沒有生氣,也許你會覺得奇怪,一個從出生至今都在享受的雄蟲,為什麼不會對這種糟糕環境生氣?

可我就是沒有生氣。

當我對老師說出,我要來奧圖文上學時,我的心突然就鬆快了。

好像在這之前,我的心被幾根細細鋼絲勒緊,鋼絲下方重重吊著一塊石頭。

那顆石頭墜著我,令我的身體變得沉重,重得仿佛曾有一條生命曾藏在我的骨肉中,日日悲泣。

但現在,我踏上奧圖文的土地,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想,從今往後,我很難再對什麼東西有情緒起伏了。

我既不憤怒,也沒感到羞辱,在守護者們緊張的注視下,我把手中的書放到靠窗邊的床桌上。

接下來的一年,我都將與這簡陋破舊的一切為伴。

李塔拉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你當年也曾像我這樣,走入標配的宿舍,對這裡的一切感到陌生與不適?

不過,你一定適應的比我好。

在我又要陷入一次糟糕回憶時,菲特就這樣出現在我麵前。

他像一陣狂風,用力踹開門,薄薄的門板用力撞在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又震下一壁灰屑。

菲特·懷恩背著迷彩包,手裡提著一大串…行李,他的眼窩很深,一頭棕紅色的頭發,滿臉的憤怒令他看上去瞋目切齒,好似一個漩渦風眼,把周遭幾百米的憤怒都吸到自己身上去,最後凝固到臉上,化為令人避而不及的恐怖表情。

如果說這又是一個來自老師們的‘潛移默化’。

他們差一點就要成功了。

我對菲特的第一印象,爛到極點。]

突如其來的反轉,差點一刀折斷這群雌蟲的腰。

【SVIP製式A567:?】

【主播,你等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