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的碰撞聲和劇烈的掙紮在屋裡響起,池譯憤怒地躲避刀尖,“百裡霸道!你憑什麼!你發什麼瘋,你他媽真要為你那小情人弄死我?”池譯找準時機,猛地抬腿踹掉匕首,男人沒什麼反應,俯身去地上拾撿,嘴上仍重複著,“首先,削切接穗芽。”
鎖鏈限製著,池譯躲得艱難,又一次避開直刺下來的匕首,刀尖緊貼著腿側劃過,留下一道長而淺的傷口,刺痛傳來,池譯腦子裡一團亂,根本想不出也理解不了他的動機,男人健壯的身軀覆上,一手死死壓製著他,一手握著匕首高高舉起,池譯呼吸粗重,眼看刀尖迅猛刺來,他猛地閉上眼,預想中的劇痛卻沒有傳來,匕首摔在地上的聲音響起,忽然身上一沉,男人昏在了他的肩上。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人,似乎剛破門而入,頂著一頭飛揚的短發,五官淩厲,一腳踩上床,抓著昏死過去的男人就摔到了地上,池譯驚魂未定,又陸續進來兩個人,拿著儀器對地上的男人一通掃描,起身彙報。
“是亞種,老大,沒什麼研究價值。”
“就是,”小武不耐煩地起身,踹了一腳地上的男人,“金主認錯了吧,哪有純種,真是……城中沒人,咱們又跑城北,到頭來逮個亞種,白跑一趟。”
被叫老大的男人拿出探測器看了一眼,坐到床上,“誰說的,這地方可不止一隻。”他還要再說什麼,背突然被碰了一下,池譯剛緩過來,儘量攏好衣服,踢了踢他,“兄弟,多謝救命,但是私闖民宅是不是有點……”
看床上景象和他這副樣子,男人了然地笑了一下,起身麵向他:“對不住,有點趕,打擾了。”
“……你們是?”
“我們是誰不重要,”男人低頭看著檢測器,嘴角噙著笑,狀似無意地問,“兩位是情侶嗎?”
池譯冷冷一笑,瞥了眼地上的男人,“曾經是。”
“那就行。”男人收起檢測器,黑靴踢起地上的匕首,對準鎖鏈,三兩下把鏈子斬開,丟掉刀,友好地朝床上人伸出了手。
池譯手腕還掛著斷裂的拷,緩緩坐起身,無視了他伸來的手,卻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近,他一驚,額頭抵上一個儀器,看完儀器上顯示的信息,男人停了兩秒,又猛地把他推回去,“大天,小武,綁了。”
“?”
“你們……唔……”
池譯一點力氣不剩,掙都掙不動,被人堵著嘴,從上到下捆了個結實,丟到地上,跟昏死的前男友摔在一起,瞪大眼看著屋裡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