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鹹魚的第十一天 好一出則喊捉賊的……(2 / 2)

安嬪目光焦急,語氣急促,一番禱告之後,康熙對她的態度不由得緩和了許多,“不會有事的。”

小博爾濟吉特氏側身掃過兩人,心裡冷哼一聲。

安嬪可真是惺惺作態。

很快,太醫催吐檢查完畢。

“回陛下,格格是服用了過量的沙棘漿和豌豆茶汁才會導致的黃疸。”趙太醫奇怪,“沙棘汁雖好,卻不適宜直接飲用,而豌豆茶汁會與羊肉反應形成黃疸。不過好在格格的黃疸並不算嚴重,這些未克化的東西吐出來,再喝些藥調理,很快就能好了。”

趙太醫的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小博爾濟吉特氏。

這宮裡喜歡喝沙棘汁的,除了太後就隻有小博爾濟吉特氏一人。並且昨日容謐的食譜上有不少沙棘汁!

“回陛下,臣妾宮裡的沙棘汁都是稀釋過的,臣妾雖然不懂藥理,卻也知道清茶和羊肉不能同飲,因此除了沙棘汁之外準備的都是奶茶,臣妾也不知道那豌豆茶汁是從何而來。”小博爾濟吉特氏雖然在為自己辯解,語氣裡卻沒有半分焦急。她隻是在想哪裡出了錯,讓容謐白白受這罪過。

“妾身可以作證。”通貴人雖然慌亂,但她確實不傻,“昨天娘娘宮裡的沙棘汁確實隻是果汁,定貴人姐姐還說了是加了水和糖的......”

“通貴人,這病得是謐兒,你還在為她說話?”安嬪在聽聞容謐的病是因沙棘汁而起,便咄咄逼人起來,“娘娘您說是就是了嗎?可這闔宮上下都知道您最愛喝沙棘汁吃烤羊肉,如今卻因此讓謐兒生病,謐兒身子哪有您好,嬪妾成天捧在手裡怕掉了的,許久再見竟然病成這樣......”

“安嬪,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博爾濟吉特氏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件事不是衝著容謐來的,而是衝著她來的。

她自然知道原先容謐的養母是安嬪。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件事就是安嬪不願放棄撫養容謐的機會而故意弄出的,為的就是在陛下麵前表現出她不適合照顧十格格,隻有安嬪適合!

小博爾濟吉特氏本就厭惡宮裡這時不時的勾心鬥角,現在借著皇嗣爭鬥更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她低聲對貼身宮女蘇布德耳語了幾句,蘇布德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你乾什麼去?”果不其然,安嬪攔住了蘇布德。

“娘娘說為了自證清白,隻好去膳房找出所有取過沙棘漿和豌豆苗的人,一個一個審問過去,看看到底是誰給格格喂了過量的沙棘原漿和豌豆茶汁。”蘇布德遵從小博爾濟吉特氏的話,坦誠道。

“朕再派幾個人跟你一起去。”康熙其實也從這件事中看出了些不同尋常——前些日子容謐在鹹福宮妃處就沒有吃出事過,為什麼偏生在她即將啟程要北上前出了問題?

小博爾濟吉特氏注意到,在康熙決定派人調查後,安嬪握著巾帕的手抖了抖。但她表麵依舊強裝鎮定:“陛下,每日膳房來往這麼多人,若是有人栽贓陷害,豈不是很難真相大白?”

“謀害皇嗣罪加一等!”康熙冷聲,“這是夷三族的罪名,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進了慎刑司還敢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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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裝睡了好一會兒的容謐終於假裝“蘇醒”過來。

聽了這麼久的戲,她大概也縷清了線索——安嬪似乎想借著她不習慣蒙古吃食為由頭,讓小博爾濟吉特氏對她的撫育就此作罷。畢竟這是關乎到她性命的事,康熙不可能不慎重考慮。

而那導致了黃疸的豌豆茶汁......

容謐立刻就想到了昨夜那碗睡前的清茶。通貴人大多數時候還是要借用安嬪的小廚房,疏月極有可能因為沒有注意而著了安嬪的道。

至於那過量的沙棘純漿......

“皇阿瑪......”

“額娘......”

容謐緩緩睜開眼,啞著喉嚨雙手胡亂地抓:“皇阿瑪,我不想喝,我不想喝......”

容謐這話一出,眾人皆靜了一瞬。

康熙立刻側身低下頭,溫柔的安撫著她:“小十,阿瑪在呢,你這是做噩夢了嗎?”

“謐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額頭冒了這麼多虛汗。”通貴人見容謐醒了,手足無措地給她擦著雙頰,連忙詢問道。

“皇阿瑪......”容謐的眼淚一瞬蓄積,“有,有人想往小十嘴裡灌東西,小十不想喝......那東西,好酸、好稠、壓在嗓子上好難受......”

“這不就是沙棘漿咽下去的感覺?”蘇布德立刻反應過來,“陛下,這是有人半夜給格格灌沙棘漿,故意陷害娘娘!”

“謐兒,你看到那人長什麼樣了嗎?”安嬪攥著手帕,立刻問。

“沒有。”容謐緩了緩,嗓子還是有些啞,“我被他弄醒了,但覺得他身上的氣味很熟悉,應該是小十熟悉的人......”

“這還用說,這大半夜能進格格屋的,還能有誰?”小博爾濟吉特氏冷笑一聲,“賊喊捉賊,還真是叫得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