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有空嗎?”宇珥湊近了問道:“你彆說你沒空。”
楚牧靠在車上,抽著煙吞雲吐霧,他看著煙霧中宇珥期待的目光,毫不猶豫的說道:“沒空。”
他對於這種被直言拒絕過,還湊過來的蟲實在是很難有好臉色。
“我知道你中午是不回去的,怎麼會沒空,說真的,想約你吃一頓飯可真的難。”宇珥歎了一口氣,楚牧這蟲油鹽不進,往他身上貼的雌蟲前仆後繼,但從未見他對哪個雌蟲格外關注。
而宇珥也是為了追求他才跑來玩車的,如今隻是有機會在他身前說幾句,可想再往前一些就難了。
楚牧掐了煙,用下巴點了一下麵前,“那雄子是誰?”
宇珥順著看了一眼,“是休斯閣下,是來看他雌侍的。至於他旁邊的就不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新娶的雌侍。”
休斯?
楚牧也是有所耳聞,s級雄子少之又少,全國不到五十個,休斯就是其中一個,據他所知,他如今並沒有雌君但雌侍雌奴加起來都有十個了。
休斯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五官端正,隻是眼尾上揚,抬頭看蟲的時候恍若是在瞪眼,帶著戾氣。
楚牧的視線從休斯的臉上移到他旁邊的雌蟲身上,那雌蟲倒是十分年輕,穿著寬大的紫色衛衣,下身穿著寬鬆的白色休閒褲,一雙白色的球鞋,就像在家蹲著的被蟲猝不及防的拉出來一樣,隨性又自在。
他有著一頭濃密柔順的棕蜜色蓬鬆短發,微微打卷,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似乎蒙著一層水霧一般,直挺挺的鼻梁和嫣紅的嘴唇,這幅容貌在雌蟲裡也算得上是上乘,難怪休斯對著他這麼殷勤。
那隻雌蟲麵無表情的雙手插兜,像是對於身邊雄子很是抵觸,而那隻雄子像是察覺不到似的,幾乎整隻蟲都要貼上去了。
突然那隻雌蟲插著口袋彎下腰去看車輪子,寬大的衛衣往後滑了,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纖細的腰身,他似乎沒察覺到,伸出手指了指車輪子。
那副車的雌蟲疑惑地蹲了下去,雌蟲直起身來,那截腰身又被藏在了寬大的衛衣裡。
“你在看什麼?”宇珥突然出聲問道。
楚牧垂下眼瞼,“沒看什麼,那蟲的車好像出問題了。”
“什麼問題?我們過去瞧瞧?”宇珥有些感興趣,其實他隻是順口問一下,楚牧一向是不怎麼愛湊熱鬨的,卻沒想到自己說完這句話後,楚牧點了點頭,然後徑直的走了過去。
宇珥愣了一會兒,連忙跟上,那三蟲見有蟲靠近也看了過來,宇餌問道:“麗爾達,怎麼了?”
麗爾達的臉色很難看,“我車輪的螺絲被擰鬆了。”
宇珥心一驚,低頭湊近了去看,確實看見螺絲有些問題。
楚牧看了一眼車輪,視線轉而落在了休斯臉上,休斯看到他後臉色有些不好。所有的雄子都不會想看到楚家的雄子,一個比一個凶狠,打雄子根本就不會手軟,但他偏偏又是s級,加上家世好,帝國律法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隻要不打死打殘,最多出點醫療費用,他們打完蟲照樣在外瀟灑。
他皺了皺眉頭,還是打了招呼,畢竟他們家可是出了一位元帥,楚牧的雌父現又位居上將,怎麼也的維持好關係。“楚牧,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
楚牧對於他的客套隻是點了點頭,他視線一轉落在了他旁邊的雌蟲身上,那雌蟲聽到他的名字後看了他一眼,隨後便轉頭去看麗爾達。
察覺到楚牧的視線,他朝楚牧點了點頭,聲音如同本蟲一樣溫潤好聽,“楚牧閣下日安。”
休斯低聲道:“他叫問月,是我的朋友。”
楚牧忽略了他語氣裡暗含的警告和占有,隻是有些疑惑道:“你怎麼知道他輪子鬆了?”
像他們玩賽車的,都有蟲專門保養,很少會關注這些小細節。
問月遲疑了一下道:“麗爾達開過來的時候,車輪很奇怪。”
休斯見縫誇獎道:“你眼神真好,當軍雌的都這麼厲害嗎?”
問月扭頭看著他,語氣頓了一下,“謝謝休斯閣下的讚美,其實我近視。”
他今天沒帶眼鏡,看什麼都有些模糊不適,所以在那白色飛車開過來的時候,他的視線就落在了矚目的黑色車輪上,不然他也發現不了問題。
休斯被他這麼一說,麵上有些拉不下來,沉默的不說話。
楚牧突然問道:“怎麼不戴眼鏡?”
問月一愣,偏了偏頭,懷疑自己聽錯了,但看楚牧又好像是說到這個話題自然的問了一句而已。
他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神情就有一些不悅。休斯是他的相親對象,但也僅僅是見了一麵而已,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吸引到了休斯,非要自己當他的雌侍。
問月委婉拒絕多次,可休斯總是窮追不舍,今天一大早的就來到他家門口硬是把自己拉了出來,礙於他雄子的身份,問月為了不得罪他隻能跟了過來,情急之下眼鏡就忘了拿了。
這導致他一路過來,休斯每次對著眼前模糊的東西介紹的時候,問月都一本正經的附和。
顯然休斯也想到了,麵上頓時陰沉下來,“你為什麼不說?我去讓蟲給你拿一副。”
“不用了,已經出來這麼久了,我也要回去了。”問月搖了搖頭,再這麼牽扯下去沒完沒了了。
休斯冷了臉,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你才出來一會兒,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