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月有些擔憂道:“讓景哲閣下一蟲恐怕不好吧?”
“你放心,他是知道分寸的,像這種宴會,他是不會讓自己醉的失去理智的。”從小一起長大,對於景哲的性子楚牧很是了解,但他做事一向是謹慎,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喝的有點多了,信息素居然沒控製住。
楚牧的視線落在景哲身上,見他站在一個角落讓侍從把管家叫了過去,等管家帶著景哲往二樓走去,楚牧才收回視線。
他伸出另一隻手,攬住了問月的肩膀,手微微使勁,兩蟲的肩膀靠在一起,鼻子微動,並沒有察覺到問月身上有玫瑰味,楚牧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他發現的早。
雄蟲都有強烈的占有欲,如果自己的雌君粘上了其他雄子的信息素會讓他們煩躁不安。
“景哲閣下還未有伴侶嗎?”問月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視線落在景哲的背影上,俗話說的好物以類聚蟲以群分,跟楚牧交好的雄蟲都挺潔身自好的,名聲也好,從未聽說過景哲和雷震玩弄雌蟲的消息。
“沒有,他並不著急。景哲是家中最小的雄子,晚些找伴侶也沒什麼。”景哲家世好,對雄子的教育也很嚴格,他的雌君大概率會跟雷震一樣由家中長輩安排。
楚牧解釋了一會兒,歪了歪頭,仔細的看著問月。“老師怎麼這麼關心他?”
“有些好奇罷了。”
“彆啊,老師好奇我就行了。”
楚牧說著用頭去蹭他的臉,發間劃過問月的臉頰,蹭到了他的脖子,有些癢,問月伸手推開了。楚牧反倒不死心的去蹭他的手,手上傳來軟軟的觸感,問月不自覺的揉了揉。
這個動作有些冒犯,特彆是對於一隻成年的雄子來說,任何雄子都不喜歡其他蟲摸自己的頭發的,但楚牧好似不在意,他反倒眯了眯眼睛,這讓問月想起了動物園裡的雄獅。
“咳咳——”
問月連忙收回手,扭頭看去,隻見雷震滿臉通紅的站在不遠處,擠眉弄眼的看著他倆,問月連忙規規矩矩的站了起來。“雷震閣下,尹修少將。”
楚牧懶懶散散的站了起來,半擋在問月的身前,“喲,主角怎麼跑出來了?”
雷震上前推了他一把,他有些醉了,下手有些重,不設防的楚牧被他推的後退了一步被身後的問月即使的扶住。
尹修在一旁驚了一下,雷震反倒沒有察覺,他有些不滿道:“我說你好歹也是我雷震的摯友,怎麼都不進來幫我擋酒反倒躲在這裡清閒,讓我一通好找。”
“你這話說的,景哲不是你親口蓋章的竹馬嗎?怎麼沒見你叫他去幫你擋酒?再說了,我本來是要在病床上躺著的傷患,來參加已經非常給你麵子了,何況這些都是敬你訂婚的喜酒,你不親自喝怎麼行呢?對了,我都還沒敬你呢,來,恭喜了。”楚牧一大串說完就從問月手裡拿過酒杯,在問月伸手阻止之前一口悶了。
雷震腦袋暈乎乎的,楚牧的長篇大論他都沒怎麼聽清,隻聽見說要敬他酒,都來不及拒絕楚牧就一口悶了。
沒法子,楚牧這個傷患都給他敬酒了,他也不能不喝。雷震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杯酒朝楚牧舉起,然後也一口悶了,他不客氣的搶過楚牧的酒杯,一起放了回去,指著楚牧道:“好家夥,我找你是過來偷閒的,沒想到你也坑我。”
他雖是這樣說,但他麵部表情明顯是很高興,他伸手拉過一直安靜站在他身旁的尹修,指著問月道:“他是問月,是楚牧追了一個多月才追到的雌蟲。”
他故意揭楚牧的短,但楚牧明顯臉皮厚,他反倒還警告雷震。“說的不錯,所以你的給我禮貌些,把我老師惹惱了,我就對你不客氣。”
問月臉有些微紅,他在身後扯了扯楚牧的衣服,卻被楚牧反手抓住了握在手裡。
尹修是認得問月的,是那天在餐廳的時候,雷震一直注意的那隻雌蟲。如今見楚牧與他親密,加上楚牧的話,前因後果他一下子就串聯起來,一時之間對於自己心裡頭的那點想法有些羞愧,他朝問月點了點頭。
雷震見兩蟲親密,不由得打趣,:“嘖嘖嘖,在我家中你能不能客氣點?”
楚牧不以為然,“我已經很客氣了。”
雷震伸手勾過楚牧的脖子,把他往另一邊拉走,低聲道:“你再逼逼我就不給你了。”
楚牧任由雷震的動作,他懶懶道:“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忘記。”雷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錦盒塞到了楚牧的手中,他輕咳了一聲,“邊邊角角做出來的,也就隻能做成這個樣子了哈,你可不要嫌棄。”
楚牧大拇指摩擦著錦盒,笑了一聲,“哪能啊,我感謝您都還來不及呢。”
雷震偷偷的看了一眼身後,見那兩蟲都沒有注意他們這邊,這才壓低聲音道:“你已經搞定你雌父了?”
其實雷震剛得知問月的資料的時候也有些震驚,像他們這種資質的雄蟲,最好的是向上選擇,就算不選,帝國也會幫他們匹配一隻,與其帝國匹配還不如他們自己選擇呢。
楚牧家雖然不是世家,但家中出了元帥和上將,顯然是不能找普通的雌蟲了,最開始他還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來看楚牧碰壁的,把楚牧口頭上說要娶問月當雌君當玩笑話,畢竟誰家s級雄蟲娶一個b級雌蟲當雌君?
最多,最多也是雌侍。
雖然早有預感楚牧會把問月帶過來,當真的在這裡見到問月的時候他還是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