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如果我們有緣那也是孽緣……(1 / 2)

夜色沉沉,問月被何儲提醒的時候才發現研究所裡的蟲都差不多快走光了,他揉了揉眼睛跟著何儲走了出去。

夜晚的風帶著涼意,問月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在一旁的何儲卻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這是毒液所造成的傷害,他身體的禦寒機能已經變差了。

“你看起來很疲憊,我建議你該好好的休息一下,回去彆想這麼多了,洗個澡早點睡。”何儲有些有些擔憂,他想起了什麼似的,“你是開飛車來的吧?疲勞駕駛可不好,我送你吧。”

問月下意識的拒絕,他累,何儲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哪還敢麻煩他。

何儲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仗著自己的力氣大拉著問月就上車,半開玩笑道:“你彆不好意思,以前還是你照顧我,現在終於有機會照顧你了,我知道我比不上你,隻能幫著你們做些打雜的活。但你不一樣,你可要注意身體,老師的研究還靠你了。”

提到老師,問月的心情就有些低落了,何儲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車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問月扭頭看著窗戶,風景一閃而過,他突然道:“停車。”

何儲下意思的停下了車,見他要下車,有些懵的扭頭看了一下四周。“我記得你家應該還要往前吧?”

“我家就在附近,就送到這裡吧,其餘的路我走回去。”

“天色這麼晚了,要不……”何儲覷見問月的臉色,還是改了口。“好吧,早點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問月輕聲道。

馬路三米外有一個小公園,秋千像是有蟲坐在上頭似的前後晃動,發出了吱吱的聲音,風吹過帶走了幾粒黃沙。

問月坐在秋千上輕輕的晃動著,他抬頭看著天空中明亮的月牙,像是缺了一大塊似的,就如同問月的心,他總覺得空蕩蕩的。

那是五年前,問月22歲,還不太會掩藏情緒,毛毛躁躁的。房子的鑰匙在他手裡還未捂熱,就迫不及待的邀請了老師來看他還未裝修的新房,兩蟲還在小區逛了一圈,走累了便在這個秋千上坐著休息。

那是屬於問月的房子,是問月的家,從此他在這個市裡就有了一席之地,問月那顆漂泊不定的心有了歇息的地方。

後來問月才知道,這裡小區的房子還是托老師的福才買上的,不然問月怎麼能買到離學校近離軍區也近的獨棟彆墅呢。

老師在背後為他默默的做了許多,可自己卻不能為他做些什麼,問月鼻子一酸,眼眶有些發熱,他僵硬的看著看著月牙許久,那股難受的情緒消減下去後,問月才低下頭。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問月感覺自己身體都是冰冷的,他掏出終端一看,突然亮起來的光讓他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同時一條條信息跳了出來。

問月這才驚慌的翻看信息,他進實驗室的時候把終端調成了靜音,早上滿腦子都是老師的事情,到研究室的時候滿腦子都是研究,那種全心投入的感覺讓問月覺得自己好像從未離開過。

問月有些懊惱的回了一條歉意的信息。

等了許久,楚牧都沒有回複,問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有些懊惱,因為他現在控製不住的想見楚牧。

嘎吱—

枯葉被裁斷發出痛苦的□□讓問月瞬間抬頭盯著前方,遠處有一個黑色的影子慢慢的接近,等看清來蟲的時候,問月期待的心猛地降落到萬丈崖底。

“真的是你。”立凱一臉驚訝,等他看清問月的著裝,不知道為什麼眼睛一亮,很是欣喜。“你回到軍隊了?”

問月現在沒有心情與他周旋,故而隻是冷漠的點了點頭。

問月的態度已經很失禮了,立凱卻好像沒有察覺一樣,還走過來坐在了另一個秋千上,扭頭看著問月。“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是剛下班嗎?那也沒有吃飯?”

一連串的問題讓問月心煩,他站了起來。“抱歉,我要回去了。”

似乎這才察覺到楚牧的不耐煩,立凱不悅的站了起來,沉聲問道:“你真的忘了小時候你答應我的事了嗎?”

“您都說了是小時候了,這麼久遠的事情我怎麼還能記得呢。”

立凱突然大聲的說道:“你說過你願意當我的雌君的。”

他幾步走到問月麵前,迫切道:“你知道我在這裡看到你的時候是有多開心嗎,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我們的相遇就好像是上天的旨意。小月,你相信緣分嗎?我覺得我們是有緣的,你想一下,接二連三的遇見,還有,為什麼就那麼湊巧的在今晚的深夜遇到你了呢。”

問月已經很煩躁了,老師的死訊,與楚牧還未解決的事情,還有那些壓在心裡無處發泄的事,這些都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如今還要被立凱翻出小時候讓蟲惡心的事情。

問月破罐子破摔,他冷聲道:“如果我們有緣那也是孽緣。”

立凱有些不敢相信,這幾次相遇的問月每一次都推翻他記憶中的樣子,這句話讓他很受傷,“小月,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過去的事情就彆再提了,沒有蟲會一直停留在原地,你也早點放下吧。”問月說著繞開他,他一心隻想早點回去休息,每一次見到立凱都能讓他心情雪上加霜,可今天是不能如意的了。

立凱抓住問月的手臂,不依不饒的質問。“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問月用力抽出手,退開了幾步,他認為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立凱閣下,我有雄主”

立凱臉色一變,他又焦急又氣憤,“所以你是背叛了我了?”

問月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他與立凱從來都沒有什麼,隻能說是小時候住的近,免不了見上幾次,勉強算得上青梅竹馬。

他從未答應立凱成為他的雌君,是立凱跑到他麵前說了這句話之後沒幾年轉頭就迎娶了一名軍雌,然後搬走了。

他忍不住厲聲道:“請注意您的措辭,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什麼背叛,我記得您好像已經迎娶了雌君,帝國律法是不能迎娶兩位雌君的,那麼您現在說這些又是在做什麼?”

立凱連忙解釋道:“小月放心,我不喜歡他,我已經和他和離了,他年紀那麼大怎麼可能比得上你。”

他說完就看見問月嘲弄的看著他,“您不是說您雌君去世了嗎?”

之前在餐廳見麵的時候立凱跟問月說過他的雌君因病去世,問月問的時候顯然是知道他雌君還在世,立凱心理有些驚慌,但更多的是惱怒。“你,你調查我?”

問月冷笑了一聲:“不喜歡那為什麼要迎娶他?”

立凱語塞,他隱隱有些不耐煩。“那是雄父讓我迎娶的,我是真的不喜歡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