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臨。
這個名字十分的陌生,問月並沒有聽說過,就算是他們學術界他也沒有聽說這個名字。
心裡的猜測被打破,可問月總是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勁似的。
目前自己都被他們掌控在其中,就算這裡有自己認識的蟲在,他們現在也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瞞著自己。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儘快的掌握這裡的研究,深入了解,這樣才能在楚牧出問題的時候幫上忙。
這個基地很大,之前林放帶他去看的研究室隻是冰山一角,兩蟲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地方,似乎是從另一頭來到另一頭。這是一個訓練場所,問月和林放站在二樓看著下麵的蟲,可以看到有幾隻雄子在雌蟲的指導下在訓練。
這裡雄子看起來很不一樣,他們無論是速度和攻擊的力度,乍看上去他們好像與雌蟲並未有區彆。
問月終於知道為什麼林放會不滿了,西臨說的相信他是真的給予他很大的信任。
這裡是最深的研究——接近成功的實驗體。
林放靠在欄杆上,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是很不可思議,不得不說你們的研究近乎要成功了。”問月說完這句話卻見林放並未感到喜悅,隻是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問月有些不解。“怎麼了?”
“如果說實驗近乎成功了,我們也不必大費周章的要……”林放話說完才回神,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轉移話題道:“你知道有多少雄子死在實驗上嗎?”
他並不是出於對雄子的憐憫,而是對這個實驗的困難性給予肯定,“我們做了無數的實驗,最終能做到最後一步,存活下來的雄子也就隻有眼前的三隻了。但現在的數據還不穩定,藥效時好時壞。”
“但是你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厲害了。”問月的目光落在了下麵的一隻雄子身上,他此刻正在跟雌蟲對打,麵對雌蟲的攻擊他還能跟得上雌蟲的速度,隱隱約約的還能壓製雌蟲。
這很不可思議,雄子摔一跤都大驚小怪的,眼前的雄子居然還能跟雌蟲對打。
林放的目光也看向了那隻雄子,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是最成功的一個,也是副作用最大的一個。”
問月心裡一驚,但麵上不顯,冷靜的問道:“什麼副作用?”
“你參與進來你就明白了,但是我得先跟你說一下,最好彆離這三隻雄子太近,他們手上都沾染了鮮血,尤其是那一隻雄子,他暴動起來,需要兩三隻雌蟲才能壓抑住。”林放歪了歪頭,惡劣的說道:“彆到時候你還沒有做出什麼貢獻就死了,那樣多可惜啊。”
問月的目光落在了雄子的臉上,劍眉星目,眼尾上挑,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相貌在另外兩隻雄子麵前並不是很突出,但在訓練場中一眼就看到他。他在與雌蟲對戰的時候,一次次被擊退,一次次上前,越戰越勇,臉上的瘋執勁莫名的有些讓問月害怕。
雄子的目標很明確,他不止是想打敗眼前的雌蟲,他臉上嗜血的笑意和狠辣的動作無一不在表明他想要殺了雌蟲。
他或許是因為得到雌蟲的力量而興奮,也有可能是因為藥劑的副作用才讓他如此好戰,但不管怎麼說,問月都不希望看到楚牧會變成這樣。
“你住的地方偏向休閒區,真正實驗室全部都在這個地方,後續我會給你錄入虹膜,給予你進出的權限,同樣的也會按照你所要求的不會讓蟲監視你。”
林放微微湊近,伸出食指放在了問月的項圈上,他的動作帶著嘲弄和鄙夷,像是在看一個弱小的螻蟻。“但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做一些小動作,你的命在我們手上。”
問月麵對他的動作並沒有躲開,隻是微微抬起下巴看著他,“這裡到處都是監控,我還能做什麼麼?”
林放皺了皺眉,收回手,看著眼前一臉無害的蟲,嗤笑了一聲,“長得無辜就是好,說起違心話來也能讓蟲信服。”
如今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可林放沒有忘記自己與他周璿的那一段時間,眼前的雌蟲可是油鹽不進,轉眼間態度一下子變化起來,倒讓他有些不適。
但有一點兒沒有變,那就是他那種仿佛你不敢對我動手的樣子,倒是讓蟲心裡癢癢的,恨不得打破他那種冷然的態度。
林放帶著問月大致上溜了一圈各個實驗室,跟在軍區基地嚴肅的氛圍不一樣,這裡研究室的雌蟲看起來都很放鬆,問月看到有好幾隻雌蟲聚在一起討論,但比起討論他們更像是在閒聊。
湊近了一些,問月聽到他們在聊那三隻雄子,說他們身上的肌肉、五官等等,見到林放後也沒有被抓包的心虛,而是笑著對林放打招呼。
林放點了點頭,用下巴點了點問月,“新來的。”
研究室的雌蟲上下打量著問月,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們就知道他會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