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 “好厲害的蚊子啊,會咬人。”……(1 / 2)

陳欲雯酒醉前後簡直判若兩人,她身上雖還穿著西裝襯衫,肢體語言卻給人一中涉世未深的感覺。她雙眼迷離的盯著南北安,那張臉熟悉又陌生,陳欲雯噘著嘴啞著嗓子問:“你誰呀?乾嘛摟著我?”

“安安啊。”南北安沒去看她,眼睛一直盯著不斷攀升的樓層數。

“安安呀。”陳欲雯本是被南北安攙扶著的,此刻她卻主動樓上南北安的脖子,偏頭靠在她肩膀,一下一下的呼著熱氣。

南北安往旁邊歪了歪頭,卻還是躲不過那熱氣,她耳根子軟,霎時就紅了。

“快到我家了,你站好。”

南北安還沒去過陳欲雯家,問她,她也不回答,一直在車上喊著她的名字,好在南北安沒把名字寫腦殼上,司機也不知道是誰,否則她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好在這會兒電梯也好沒什麼人,隻是監控那邊不知有沒有人盯著……

出了電梯,陳欲雯依舊像個掛件一樣掛在南北安身上,直至到了家門口,南北安不得不把人推一推,“站好,我開門。”

陳欲雯如輕飄飄的如羽毛般任南北安把她從身前推到了身旁。隻是這個人形掛件看著瘦,實際重量不輕,南北安左手幾乎快要廢了,拿著鑰匙插孔的手都在抖……

“安安~你好軟啊”陳欲雯眯著眼嗅嗅南北安的脖子“好香啊。”

“慢點,慢點,我關門。”

陳欲雯幾乎是被拖進門的。

南北安剛把門關上,陳欲雯就直接往後一靠,靠在門上,被勾著脖子的南北安在慣性的作用下,跟著往前傾,還好反應快,雙手在陳欲雯腰間撐住了門。

南北安抵著門,低頭看著半眯著眼的陳欲雯,眼神溫柔,微揚起嘴角。

真可愛。

和平時很不一樣呢。

陳欲雯抬起重重的腦袋,往後一仰,後腦勺重重的磕在門上。

她瞬間像個小孩一般哭了起來,卻看不見淚水。

“嗚嗚嗚~”

南北岸猝不及防,手卻已經繞到陳欲雯的腦後,輕輕給她揉著詢問道:“疼嗎?”

陳欲雯沒說話,依舊嗚嗚的哭著。

陳欲雯摟緊了南北安的脖頸,埋頭在她的頸窩處。

一股濕熱在頸窩處蔓延開……

南北安慌了一下。

好像……真的哭了!

南北安輕撫起陳欲雯的腦殼,隻見她睫毛已被打濕。

南北安眼裡不由得生出心疼之情。

最見不得女孩子哭,更見不得平日裡盛氣淩人禦姐的流眼淚,心都化了。

陳欲雯的眼妝多少有些花了,像個小花貓楚楚可憐的問:“安安,你為什麼躲著我?”

南北安搖搖頭,“沒有啊”

“那你不理我。”

“沒有不理你。”

陳欲雯雙眸之下,兩滴眼淚順勢滑了下來,經過嫩白的皮膚,順著下顎線,掉到了地麵。

南北安的心一揪,趕緊伸出手輕輕擦掉又留下來的淚珠。

陳欲雯抽噎著,眼淚止不住。

“怎麼啦~”

陳欲雯靠回在南北安的肩上,雙手依然勾著南北安的脖子,眼淚如瀑布般,瞬間把南北安的白色衛衣濕透。

南北安輕輕摩挲著陳欲雯的背,“不哭了,我在呢。”

......

折騰了一晚上,陳欲雯一覺睡到大中午。

窗簾遮住了大部分光亮,卻也不妨礙外麵大好的太陽,亮的刺眼。

陳欲雯微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環境十分陌生,床尾擺放一套桌椅,桌子上有合上的筆記本,香薰,煙灰缸,書桌旁的樹枝型書架上擺滿了書,倚著牆角。

煙灰缸?

陳欲雯猛地抓起被子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還好還好,還穿著西褲,襯衫也還在,隻有最上麵的兩顆扣子解開了,沒有任何被那啥的痕跡。

陳欲雯鬆了一口氣。

還在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時,開門聲響了……

陳欲雯立馬躺下裝睡。

“醒啦?”南北安反手關上門,走到陳欲雯旁邊,坐在地上的毛絨毯子上。

聽到聲音,陳欲雯睜開眼睛,側著頭看著南北安。“我昨晚一直在你家嗎?”

南北安點頭。

陳欲雯蹙眉,“你怎麼會去接我?”

“你朋友說你找我?”

陳欲雯努力回想起昨晚喝醉以後的事,半點想不起,40度的酒,她喝的太猛,太多了,然後就斷片兒了。

南北安嘴角掛著笑,“餓嗎?我煮了青菜瘦肉粥。”

“還好。”陳欲雯坐起來看著南北安,發現她嘴角破了一塊。“你嘴怎麼破了。”

南北安伸手摸了摸,“被蚊子咬的。”

陳欲雯半信半疑,“蚊子咬破了?”

南北安十分確定的點頭,“蚊子長牙齒了。”

陳欲雯的眉頭皺到了一處。沒聽說有蚊子能把人嘴唇咬破的啊。

南北安煞有其事的解釋道:“廣東的蚊子嘛,又大又厲害。”

陳欲雯不信,“會長牙齒?”

南北安重重的點頭,“嗯,雜交的吧。”

陳欲雯還是不信,“騙我。”

“以後你就知道了。”

看來是真的。陳欲雯沒再糾結,轉移了話題。“我昨晚應該沒給你添麻煩吧?”

南北安搖頭。

“那就好。”

南北安起身把床尾的拖鞋拿到床邊,方便陳欲雯穿。

“去刷牙,牙刷水杯都給你放好了”南北安轉身指了指旁邊,“這旁邊就是浴室,我去盛粥,洗漱好下樓吃。”

陳欲雯點頭。

“洗臉巾在鏡子上麵的格子裡,要用直接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