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雯,下班了嗎?”上官習慣性地沒敲門就直接推門進來。
陳欲雯猛地抬頭,“快了,有事?”
上官把肩上的包一扔,甩在沙發上,坐到沙發,翹著腿,開叉裙露出白皙的大長腿,“我爸媽旅遊回來了,喊你去家裡吃飯。”
“今晚?”
“不然呢?”
“好。”
上官的父母和陳欲雯的父母兩家是世交,因此兩家也都把對方的孩子看做自家的孩子,常常叫回家吃飯,或是偶爾聊聊家常。
“還要多久啊,陳總~”,上官拿著手機不知在和誰聊著天,但是語氣裡有些不耐煩。
“等會兒,我要送北安回家。”
“北?安?”上官一字一字的疑惑。
“嗯。”
“這麼親密?”上官打字的手都停了,還叫的這麼親密?也沒聽好姐妹喊自己上官或是芷瓊,這麼一說,上次這麼喊自己是什麼時候?好像想不起來了。
“有意見?”
“你兩……不會是。”說著上官起身,走到陳欲雯辦公桌對麵的轉椅坐下,“不會是……搞一起了?”
“嗯。”陳欲雯淡然,她以為上官會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臥……”上官瞪大雙眼,“我的媽!”
陳欲雯放下手中的筆,往後一靠,環抱著胳膊,“有意見?”
“不是,不是,你們也太快了吧?”
“你不應該嫌慢嗎?”
“是嗎?你之前不是還放棄了嗎?怎麼又……”
“有嗎?”
“沒有……吧?”
上官胳膊肘頂著桌子,手撐著下巴“你是怎麼拿下的?”
“她去北京找我。”
“然後就睡了?”
上官不知道為啥突然興奮,她認識了二十幾年的姐妹啊,終於找到個自己喜歡的人,還可能破|處了,天啊,蒼天有眼啊!就差仰起頭,兩隻手抬起來拚命顫抖了。
“齷齪!”陳欲雯甚是無語,這人腦子裡除了那檔子事兒還是那檔子事兒。
上官嫵媚一笑,“在一起多久了?”
“一周。”
“哦,一周了,還不睡啊?”上官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調戲著一臉嚴肅的陳欲雯也是一種趣事。
陳欲雯沒理她。
桌子上手機震動,是六點的鬨鐘。
陳欲雯關掉鬨鐘,起身拿起手機,抓著包,邊走邊說:“你先回去,我送她回家再去你那”
“她不會自己回去啊?”上官轉過椅子,翹著腿,環著胳膊,仰頭看著站著的陳欲雯。
這一周都是陳欲雯開車和南北安一起回去的,而且陳欲雯還是很準時的到樓下接人,以至於她現在有點急,“她要擠地鐵。”
“讓她擠啊,之前不也是嗎?”
陳欲雯想起上次和南北安一起擠地鐵的事,想著南北安說不定要跟哪個女生挨的那麼近,就差貼在一起便心生不悅。
“不行!”
“哎喲,她咋這麼事兒呢。”還要老婆接下班。
“是我要接。”陳欲雯知道上官的話肯定還沒沒說完。
“唉~”上官長長的歎一口氣,“她會開車嗎?”
“嗯。”
“讓她開回去,你就不用跑來跑去了啊。”上官翻了個白眼,“笨!”
陳欲雯沒說話。
“晚上多少要喝點酒,你要麼讓她來接,要麼就讓我家司機送你回去~”上官太無語了,這個人怎麼乾啥都行,一遇到跟南北南北安有關的,就傻得不行。
“嗯。”
陳欲雯把車開到南北安的公司樓下,和上官站在車外等著。
南北安和蘇舒一起出的樓下大門,蘇舒下意識轉過頭看,果然還來接人了。就是說,怎麼還多了一個美女?
“這次怎麼兩個?”蘇舒疑惑。
這話問的南北安心裡哭笑不得,但是她知道蘇舒隻是單純的問而已,“不知道。”
“那我先走啦,你快去吧。”蘇說著揮手道彆。
“嗯,拜拜。”
“拜拜。”
“你家安安跟那個女生挺熟的吼。”上官閒著沒事乾淨挑事兒,“不會是小朋友在公司的小情人吧?”
陳欲雯沒被帶偏,冷靜說道:“太閒了就喝點滾水。”
嘖,上官芷瓊頭一偏紮進撐在窗上的手掌裡。
“雯雯。”南北安這時已經走到了車身旁。
“咳咳……嗯哼……”上官有被肉麻到,捂著嘴咳嗽兩聲,腦子裡隻想著那句歌詞:我應該在車底不是在車裡……
“你好。”南北安轉過頭禮貌和上官打招呼。
“你好呀,小朋友。”上官下巴一抬,一副傲人姿態,“以後要叫姐姐,懂嗎?”
南北安麵無表情,沒回應,倒是陳欲雯眼神帶著殺氣
“配嗎?”
“吼!”上官無語,“等會兒回家我就去告狀。”
陳欲雯揚嘴一笑
“你開我車回去。”說著陳欲雯把鑰匙給南北安,“上官爸媽回來了,我去吃飯。”
“好。”南北安也就對著陳欲雯的時候嘴角帶著笑,“回家了給我發消息”
“嗯,”說著陳欲雯伸手摸摸南北安的腦殼。
“唉呀!”上官一臉嫌棄,心裡彆提有多酸,自己認識的都是睡了提起褲子不認人的,哪裡經曆過這些甜死人不償命的感情,“行啦行啦,膩膩歪歪的。”
“快去吧。”陳欲雯放下手,抓著包看了眼上官示意她一起下車。
南北安乖乖點頭。
“注意安全。”陳欲雯叮囑。
“好~”
說完,南北安上了車,啟動車子,看了眼後視鏡的陳欲雯,然後揚長而去。
“人影都沒了。”上官一整個被陳欲雯的癡漢無語到。
“走吧!”
……
“我爸給我安排了相親。”
飯後沒一會兒,上官爸媽出門散步去了,閨蜜兩人便坐在陽台,上官仰頭一口飲儘杯裡的紅酒。
“怎麼樣了?”
陳欲雯知道上官不喜歡這樣,但是她沒辦法拒絕,從法國回來後,上官相親的對象就沒斷過。
“唉~”上官又倒了一杯紅酒,“在聊。”
陳欲雯看著上官沒說話。上官家是金融相關的企業,和大佬級家族企業的商業聯姻可以作為危機的保障。
“我有時候在想,等我弟成年了,他是不是也要被當做商品交易。”上官歎口氣,“看到你和南北南北安挺好的,我也有些想要一個普通的感情。”
陳欲雯靜默。
“感覺這些年自己像個搖手帕的似的接待的男的不勝其數,重點是還沒給我錢。”說著上官突然冷笑起來,“我又沒能力拒絕,萬一我跟家裡鬨掰了,廣州的公司怕不是也要跟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