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要發作之際,我的手機鈴聲響了,看到是我前男友文俊,我接了電話後,聽到文俊火急火燎地說正帶我的狗狗往寵物醫院,說應該是吃了什麼東西導致上吐下瀉。
我掛了電話後就立即收拾東西,趕回深圳市區。
胡天駿問是怎麼了,我照實和他說了,並說改天再約時間,然後匆匆離開了這個地方。
事後想想,幸好當時沒有對胡天駿發作,要不然徹底撕破臉皮,後麵還怎麼合作嘛。
匆匆回到深圳市區,趕到寵物醫院後,狗子已經好了,寵物醫生說是狗子跑得太多,又喝了很多冷水,導致腸胃應激。
“以後可是少讓我幫你看狗子了,嚇死我了。”文俊說道。
我好好給他道謝了一番,少不了一頓好吃的。
在吃飯的時候,我左右思索,要不要把和向宇發生的事和文俊說了。
聽著他對一些事情發表看法,我還是決定先不和他說了,文俊喜歡往消極方麵想,這我也不是知道一兩天了。
周一的時候去公司,在地鐵上、地鐵站口的肯德基裡,我都期望看到那個身影,不過卻沒看到,等到了公司裡,也沒看到,待劉正陽組織開會的時候,才聽到劉正陽說:“老祝今天身體不舒服,請了假,溫娜,你辛苦一下,接著做他的工作吧。”
溫娜點頭答應。
我卻陷入了一種自責情緒中,難道是我讓向宇身體不適的嗎?
畢竟那晚,我們幾乎整夜……
或者!
一個念頭閃現在我腦海裡,向宇請假是在躲我?!
應該不會吧?
到了周三,我才終於正視這個問題,向宇的確是在躲我。
他周二就來上班了,然而到了周三,卻沒和我說一句話,見麵也都是在其他同事都在場的情況下見的。
漸漸的,我由剛開始的自責,變得對他心生怨懟。
還躲我?不和我說話?冷戰?
這我太在行了。
我忍著想和他談談那晚的事的心情。
忍著想去看他的眼神動作。
忍著身體上有關他的記憶的衝動。
劉正陽把我和溫娜安排坐在一起後,我們兩個單獨一個辦公桌,這樣一來我離向宇更遠,更沒機會接觸,也更是為這場“冷戰”提供了很好的空間和距離。
就這樣持續到快周五,我和向宇的這場“冷戰”才終於被打破,並不是我們兩人的主動打破,而是“第三者”——胡天駿。
這期間,我在線上和胡天駿溝通好了他要客串的劇本,然後約定了周四下午他來拍。
胡天駿可以說是眼下穩固我的“根基”的重要法寶。
怎麼說呢?
這一周內,發生了很多變故,最主要的變故就是——劉正陽逐漸開始偏向了齊振帆。
可能是拍出來的視頻發布後的數據,與預計的相差甚遠,又或者是齊振帆開始和劉正陽頻繁地接觸(我和劉正陽反映了在辦公室抽煙的事,劉正陽很重視,於是就規定了一個專門的吸煙室,不能在辦公室抽煙了。隨後我就發現齊振帆常常以一起抽煙的借口,和劉正陽在吸煙室裡聊各種事情,常常幾根煙要抽半小時、甚至一小時),可以說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我不信齊振帆不會在劉正陽麵前說我壞話,或者唱衰我。
最近的事實證明,劉正陽的確待我不如剛入職的時候那般親切和信任了。
甚至,劉正陽會在開會的時候,公開讓齊振帆決定一些事情,並讓說讓我配合齊振帆,這和前段時間的情況完全逆轉了。
這讓我變得很被動和弱勢。
眼下讓胡天駿加入,並且如果讓胡天駿肯定我的能力的話,從側麵能穩固我在公司的地位。
然而現實往往與預期的有所不同,或者大相徑庭,這樣的情況或許才是“真實的人生”——
胡天駿並沒有與我很好地配合,而是和齊振帆一個鼻孔出氣,對我的劇本挑三揀四,還時不時地諷刺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有這個能力。
胡天駿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呢?明明之前在島上酒店裡時氣氛還不錯的。
不如這樣說,那天在酒店裡和胡天駿在一起商量劇本時,就是因為氣氛還不錯,最後卻什麼事都沒發生,所以才讓胡天駿對我不滿,從而做出了一係列與我作對的行為。
他這是公報私仇嗎?
“小白楊,考慮得怎麼樣了?”這是胡天駿周五到了我們公司後,和我獨處時,問我的第一句話。
我有些懵,問他:“什麼考慮得怎麼樣了?”
實際上,我心裡有點懂,又有點不懂,回想那天發生的事,莫非胡天駿的意思是:和他發生親密關係這件事,我考慮得怎麼樣了?
再次看向他,他依舊有著帥氣的臉龐,立體的鼻型,他搖頭笑道:“你就裝傻吧。”
我皺了皺眉,道:“我是真的不太懂你在說什麼。”這話完,我想了想,又道:“按理說,應該有很多人追你,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隻要你想要,都能得到。”
胡天駿聽了我這話,沒有回答,而是與我四目相對,仿佛想從我的眼神中讀出些彆樣的東西。
我想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不妨再放低姿態,把話說明白。“你就當我是自作多情吧,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不管是□□方麵還是精神方麵或是財力方麵,所以……”